己明白;当下就要拜别皇帝,往范府说和一番。“要不明儿再说,你就在长丰台歇下。不差这一时半刻,哥哥面色实在不好。”戚亘说着却是跟着一起站起身来,“总这样鞠躬尽瘁也不是个办法,家里还是得有个可心的人才好。礼部正操持月底采选,哥哥有没有心思?朕替哥哥想看一名才貌双全的,将王妃之位补上,也是一件大喜事。”
戚晋却只道:“微臣惶恐。如何胆敢辛苦陛下?”皇帝两眼一乜:
“兄长确定?朕看过了昭和堂择选的册子,王范两家之女何等尊贵,朕都怕担待不起,赐给你这有功之臣岂非再合适不过!或者还有那中书令的女儿,朕不开口,明儿太后娘娘都得来讨!这样,不看家世,届时择选就请皇兄代为主持,算是……‘撞婚’!如何?”
“揭发范氏龌龊,断绝范家财路,范家女能不记恨臣已是微臣万幸。”戚晋瞧着弟弟不怀好意的兴奋,随之也笑,“臣实在福薄,只盼当真‘鞠躬尽瘁’便罢了,哪里敢耽搁世家大族一段姻缘。陛下鸿福万岁,臣、请告退。”
他要走,他难道还能留?
赵伶汝却是想留,但该得要走了。段氏孺人替她圆了谎,说她并非“逃家离京”,而是从一开始就受邀去了王府暂住散心。父母信了不曾她不知晓,但如今归京,总也是到了了解谎言,安生回家去的日子。可教她如何舍得呢?她是抱着那样一去不回的信念孤身北上,不曾想有一日会借着荣王府高头大马与荣王爷并驾齐驱。她已看了一路他的背影,总以为经年的噩梦必定到此为止:青天白日,她已然做起了美梦,将那日自己纵马诱敌、王府亲事解危救难的光影在脑海中反复品鉴。一定是此前人生中最为不可思议的一天,却必定要是此后人生里最为轻描淡写的一笔。她在梦里是那般威武、那般果敢,使她双手发麻握不住缰绳,大脑昏聩骑不住马。可她原本就是那般威武、那般果敢!荣王殿下的赏识、力挽狂澜的功勋……件件都是她理所应得。蛰伏待机会有时,春日万物生发,就该到她扶摇而上的时节!
何况殿下是那般不容易。
她从前待字闺中,只听说过先皇嫡长子名姓,和所谓重瞳子的风闻。据说他年少封王,历任六部,出京外巡,手掌大权。京中各家姐妹聚会,却少有人惦记这桩婚嫁——大多都怕着杨珣。男女不同席,她不曾有缘得见天颜。想当然的,那该是个谪仙般贵不可言的人物,轻描淡写就无望而不利,他不该有烦恼和忧愁。可是昨日宣满楼一见,赵伶汝却刹时恍惚。对面真真切切站着一个人,重瞳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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