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她便有闲暇去山上自在地戏耍。槐花一摘一大把,细细的花蕊能吮出淡淡的甜味,拿回去炒豆渣再好不过。还有一捧一捧的榆钱,自家地头的花椒芽,漫山遍野的野菜。春日的饭桌上总会多两道菜,她和阿兄两人的肚子都能吃得饱饱的。对了,还有地软!虽然找起来费力,采摘费劲,清洗更是噩梦,但娘亲包的地软包子可好吃,比肉包子还香,她跟阿兄比赛,一口气能吃八个,塞得腮帮子都满当当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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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兄早已不在。
可她还有娘亲,可她还活着,她还能有这般奇遇,能和郡主做朋友,能得荣王殿下关切,能与典军老爷对面而谈。于是她喜出望外,更受宠若惊,所以以前不敢问的,现如今她要迫不及待问出来:
“这理由,难道也是殿下帮我想的?”
“是我私自做主。编得不够圆满。丢了包袱是个错处,怕要连累你受罚。但……”他当真又仔细琢磨一番,却到底找不到更好的说辞,“这样,你想要什么,下次进宫,我带给你。”
可今日的好运实在已经太多,她哪里能再向他讨要。她只低头将俩宝贝握住:“我上轿去,荆大哥替我谢谢殿下。”瞧瞧,她如今都敢自作主张,称呼一句“荆大哥”!那声音浑像跃下房梁的小猫,蹑手蹑脚地、却活泼雀跃得很,教荆风跟着也淡淡地笑。她打起轿帘,阳光斜斜地落下来,暖暖和和的一捧正捂在她手心。右半张脸蛋不知何时被阳光烤得通红,有股久违的酥痒爬上她心头,她没多时就昏昏欲睡,就像……
她说不出这个“就像”到底就像什么,只记起曾经正月里头的某一天,一家人在廊下吃过了晌午,阿兄就着水桶擦洗碗碟弄出些不紧不慢的声响,爹爹点着旱烟又进屋去填了一炷香,布谷叫了几声院角的狗儿跟着闹腾,自己靠着娘亲晒着太阳,揣了手让冷风钻不进来,不知不觉就开始迷瞪。晚上还要去看大戏,是镇子里请来的戏班子,村西口怕要人山人海,所以得赶早,一定得赶早……
是了,就像那个时候。舒服得想要睡着,心下却莫名的悸动,总在翘首以盼,总使她耐不下性子来好好睡觉:轿子尚未落地,她便迫不及待跳下来。伸个懒腰、举目四望,那红墙似乎穿着风,琉璃瓦似乎就是骄阳,天高海阔一览无余,自由的生气竟恍若触手可及。
站在这样自由敞亮的天地人间,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不觉得受了殿下恩惠是多难以置信的事儿,不觉得在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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