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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是那样讽刺而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铃音和惨叫声都逐渐止歇,忽然有个身影挤进车厢,表面恭敬的苍擎终于撕破伪装,一把将他拽起,脖颈处传来冰凉的冷意。
商猗一剑劈开马车门帘,持剑站在车外与之对峙,他好似地狱修罗般浑身浴血,胸前不知被谁砍了一刀,因及时避开,伤得不重,只是衣衫褴褛,露出胸膛狰狞的旧疤,倒比新伤看着更吓人些。
“原来是你,”苍擎走投无路,挟喻稚青做了人质,偏头吐出一口血沫,“是你把他藏了起来......”
商猗没理会他,仿佛眼中只容得下一人身影,仍记着他小时被伤口吓哭的场面,对被挟持的喻稚青轻声道:“别看。”
他那嗓子沙哑低沉,听起来却格外使人安心。
喻稚青被苍擎囚在怀中,扑鼻的血腥气令他几欲作呕,他这回没有听商猗的话,而是顺势往下望去,才发现苍擎左小腿齐膝被人斩去,裤管豁出好大一个血口,人骨和皮肉悉数展露人前,倒成了比他更为残废的存在。
喻稚青到底少年心性,被那严重伤势吓得愣了一瞬,又以为苍擎叛变,愤然道:“苍擎,你改投新朝,亏舅舅他当年......”
“殿下,”苍擎自知难逃一劫,竟是露出癫狂的神色,“这本就是侯爷的命令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什么都没告诉你,是吗?”喉头腥甜,他不可自抑地吐出鲜血,“侯爷如今仍是勋爵,朝廷特将他封为淮明侯,意在褒奖他弃暗投明。殿下,你以为当年的宫门...是谁替歧军开的?”
喻稚青张了张嘴,仿佛想斥对方胡说,可嘴唇一直发颤,原来伤心到极致之时竟是连哭嚎都难以做到。在经历父母双亡之后,喻稚青又面临至亲背叛,过去的那些记忆忽然变得现实而残酷,或许它们本就不怎么美好,只是因为他当年太过年幼,根本无法理解姐弟亲情后因权利而生的波涛暗涌。
就连苍擎都能感觉到怀中喻稚青的颤抖和冰凉,见他脸色越发苍白,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道:“商猗,不如让我带他回去吧。他若是回到宫里,尚有一线生机,跟你在民间......呵,你觉得你兄长还会放过他么?让他回去做一只听话的鸟儿,对谁都好。”
他忽然想起什么,冷笑道:“我倒忘了,你是最擅长杀死鸟儿,殿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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