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当年东宫养的那只莺哥——”
“他不是商狄用来安抚民心的工具。”
商猗径直打断道,他自是清楚淮明侯打得什么主意,当年国舅爷带着一大帮旧贵族向歧国臣服,但商猗同父异母的兄长——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商狄,素来多疑阴鸷,这些前朝旧臣的日子定然不太好过,若淮明侯将自己的亲外甥交给商狄来以表衷心,恐怕是很足够了。
歧国当政几年,却始终不得民心,倘若在百姓中声望极高,曾被称为天神转世的前朝太子喻稚青都能向歧国臣服,自有让江山稳固,百姓安定的作用。
喻稚青虽对他二人打哑谜似的对话多有不解,但该明了的部分却已清楚,没想到他舅舅不仅出卖家国,还想将他献给杀亲仇人,要他也做一条卑躬屈膝的狗,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痛苦千倍万倍,一时气急攻心,眼前一黑,险要昏迷过去。
商猗自然也看出了喻稚青的不适,没了与苍擎继续对峙的耐性。
苍擎浑然不知,还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咬牙欲带喻稚青离去,怎知下一瞬便有一道银色的飞光自商猗掌间飞出,轻巧的匕首不偏不倚,正刺中他的眉心。
拿刀抵在喻稚青脖间的手顿时失了力气,无力地垂在尸体身侧,商猗钻进马车,将无法接受亲人背叛而失魂落魄的喻稚青紧紧按在怀里。
他快速地检查了喻稚青的伤势,发现对方只有掌心蹭破点皮之外并无大碍,抱着人出了马车,干净而温热的掌心覆上喻稚青双眸,始终不舍让他看见外面的尸横遍野。
地上几十具尸体的鲜血甚至积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血洼”,商猗抱着喻稚青踏过血路,便好似几年前他带喻稚青逃出宫的那夜一样。
商猗翻身上马,喻稚青稳稳落入他的怀里,脑袋抵在胸口,身后的尸山血海都被商猗宽阔的肩膀挡住。
他这才撤了手,揽住喻稚青的腰策马前奔,此时天已全黑,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冷,他见喻稚青扯了扯衣襟,一眼明白他是畏寒,解了自己衣衫将人裹进怀中。
喻稚青往常不会如此听话,可今日受到的刺激显然超过他能接受的范围,本就有些心神恍惚,身子又弱,此时便乖巧地如猫儿般窝在商猗怀中。
商猗胸前肌肤传来舒适的暖意,四野漆黑,只余远方几处零星灯火,喻稚青想到旁人皆是家家团圆,事事和睦,而他却与父母阴阳永隔,就连世上仅存的亲人都要将他献给仇敌,心中满是悲戚,发觉自己从来都活在谎言之中。
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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