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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看见太后手腕上丑陋的伤疤,真不知太后当年有多难过才会割出来这么大的伤口。他摸了摸那道凹凸不平的疤,心道,以太后对元帝的神情,此刻心中一定难受得厉害。太后明明坐拥天下,却仿佛是这世间最寂寞、最空虚的人。他没有经历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也永远都不想经历。
“拓跋彦呢?不管他?”
太后睁开眼,面无表情道:“我若让人给他撑伞,只怕用不了几天,他就要起兵逼我退位了。”
夏侯烈想了想,“不然我去?”
太后道:“你怕我失了势,他为难你?”
夏侯烈哭笑不得,说:“是,我当然怕,他有多恨我,陛下你比我清楚。不过拓跋彦戾气太重,恐怕不管我做什么都没用。……你真不怕他染上风寒,沉疴不起?”
太后轻轻“哼”了一声,显然不喜欢夏侯烈说透他的心思。
芦荻隔着层层珠帘,小声道:“陛下,皇帝昏过去了一会儿,又醒了。”
太后顿了顿,对夏侯烈道:“起来,把衣裳穿上。”
夏侯烈照做。
他刚把亵裤穿上,正要穿上衣,就让太后拦住,“披件外衫。”
夏侯烈愣了愣。
拓跋彦跪在雨中。
他狠狠地咬着牙。
等将来,他大权在握了,一定也让这该死的淫妇也尝尝他今日的屈辱!
雨停。
拓跋彦抬起头。
原来不是雨停了,而是有人停在他面前,伞也挡住了他头上的雨。
这个时候还有谁敢站在他面前?当然是北齐呼风唤雨的太后陛下,可又不止是他,还有他那个该死的面首。
芦荻高高地举着手中的大伞,唯恐淋湿太后。
伞下,夏侯烈只着长裤、外衫,衣衫大敞,露出结实、漂亮的腹肌,在这无尽的雨夜中白得刺眼。他怀里横抱着北齐的太后,太后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丝绸,看上去不像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太后,倒像是祸国殃民任意恣睢的妖妃。他懒洋洋地靠在夏侯烈肩膀上,垂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小皇帝。
拓跋彦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恸哭道:“母亲,儿子知错了,儿子有愧父亲生前的教导,父亲告诫过儿子无数次,要好好侍奉母亲……儿子居然为奸臣所胁迫,没能为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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