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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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开,得意小小的脑袋被挤在其中,须臾被淹没了,或说,是同龄人的热切淹没了车外的我。
大巴车缓缓发动,严彬受我再三叮嘱,好歹踩在关门前跳上了踏板,得意人气颇高,好像没人不喜欢紧挨着他落座。映着短暂现身的朝阳金光,车窗上人影憧憧,我东走西走,想去到能迎光看清他的位置,而忽然被人一拽,陷入了家长组成的那一堆人群里,接着大车“轰隆隆——”、“轰隆隆——”,一面咆哮,一面沉重地碾过我刚才的站位。得意终于在这时注意到车下灰头土脸、如老父亲一样木讷的我本人,连忙挥舞手臂。
可这挥手不像是感伤别离,反令人回忆起小时候随学校去郊游,小孩们期望车子开快些、尽快离家的兴奋。
这么一想,我就不屑与他告别了,只一脸严肃地望着车窗,直至车身调转过去,消失在城市清晨灰暗的阴影里。
边上有人戳戳我的胳膊,递来一支香烟:“哥们儿,走呗?”
我心情不佳,又正历经戒断反应旺盛的艰难时期,犹豫了片刻,索性“嗯”一声接下。
“你家小孩长得真清秀,我刚还跟我家那老太太争,说他妈妈得漂亮成啥样了,多少是个明星、主持人吧?”
他的下一句比上一句更蠢:
“对了,你家小孩有对象没有?我家有个闺女……”
我转身即走,也不回头。那天早上晚些时刻,我牵着艾伦出来,回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在得意上车离开的地点久留。
今年气候恼人得很,年跨过了,天气还是郁郁沉沉,接小孩那天早上冷得都能吐白气,出城方向又堵车堵到天黑,我急得下车踱步,高速再流通起来的时候,雨刮器上白花花的,天空里开始飘雪片,这车开得更烦了。
过傍晚时分,天地被扔进了个巨大的雪缸子。敬老院外交错铺开几十亩水田,不远处有灰白的大棚,再周围,连绵地矗立着绿布包裹的高楼,院内主楼共两座副楼连接在一起,楼后还排着职工宿舍,另一边是小座平房。
严彬解释说那平房是养鸡的,从附近农家批玉米来喂,边上白塑料布盖着的是共享菜地。
“老人不吃饲料鸡,又怕打农药,什么都得自己养自己种,这也是没办法的。”
“那不挺难吃的吗?”
他又压着声音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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