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受褒赏者不为所动:出去吧,祖宗,一会儿油烟可大,又给你熏吐了。
“季叔叔,你舍不得我去?”
我愣了愣,极不自然地转开上身:“……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温暖的臂膀立即追过来,非要与人挨在一起,顺势地又伸高手臂来捧着我的脸,眼眶里水汪汪的,倒像是很为难:“严叔叔让我去一个礼拜,但我觉得三天就……”
一个礼拜?!我大叫不行,严肃表明立场:“三天得了!”
像是迷雾一时就从他脸上拨开了,得意高声叫着:“都听季叔叔的!”踮脚将一个亲吻留在我脸上,喜悦之情也跟着流进我的心田。
我乐晕了头,丝毫没意识到脚下是个精美的小圈套,只懂得甩开膀子搂住小孩,在水池边为浅吻做一个深厚甜蜜的延伸。
等真的要送他出门坐车的那天来临,我才惊觉自己上了个多么明显的大当,收拾东西时又气又恼,一路上不愿与他讲话,拖着小孩的箱子,滚轮擦过柏油路面,“咕噜噜”滑破寂静清晨,见证了我自顾自走出多么大一截,转头一看,得意还遥远地提着行李,慢吞吞朝前移动。
我往回走,脸色想必很糟,因为若无人提醒,把脾气摆在脸上的习惯我永远改不了,说起话来也硌人:走不动还是不想去了?
没有,我就是……呕……!
我急忙扶稳小孩、紧紧抱住小孩,心中涩得发慌,“小祖宗、小菩萨,我们不去了行不行?”
他在我肩膀里摇头,挠着我的后背:“很快就回来啦……”
送小孩上车,车下大人却不止我一个,志愿者行列里大多是放假的学生,送行的家长们零零碎碎围在四处,等大巴车将子女们送走,有人聊天,有人抽着香烟,百无聊赖地消磨着时间。
我紧挽小孩,拉他站在风口的位置,面色凝重,这架势好像不愿放人上车,严彬一望见就过来了,和颜悦色:“季哥也去啊?”
“不去。”我冷冷回。
“那小得意去不去?”
要去!小孩有时候机敏极了,一扭胳膊就腾出手臂,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大巴,仿佛前面饱受孕吐折磨的不是他,而是我。
小孩上了大巴,前后左右都有人朝他靠拢,其中不乏几个咖啡馆的店员,我顿时想到那个男大学生多半也要去的,难道得意是因他才去的?
即使不是,现在也没机会好好问他,年轻人聚到一起,话头往往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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