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做做样子,该怎么做饭还得怎么做。”
还多添一句:“不过得意就吃得挺香!”
我顺藤摸瓜:“得意呢?”
严彬笑一笑,眯着眼睛往楼上灯火通明的窗户望去,我也举头,不防被雪花迷了眼睛。可他这样一笑,我就知道大事不好,等在楼梯后面、见到季有心领着跟班从电梯出来,有说有笑,再去看严彬,他才露出“我也没办法”的无奈表情。
严彬助手来传话,说请店长上去和志愿者代表一道受电视台采访,我问谁当代表?那助手想也没想:得意,季先生,是小得意代他们发言。
我只好依严彬的安排,老老实实留在候客室,负责等人、消磨时间、喝浓苦的茶水,好在室内温暖宜人,矮几上摆着一套完整的茶具,我懒得用,人在空调的热风下面是会软化的,变成一坨不长骨头的可流动固体,为了不使自己睡着,我把手里的报纸揉来揉去,不断发出“咔咔”的响声。
可在窗户之外,漆黑一团的天地之间,雪花降落得格外平静,好像一幕默片里的布景。我出神地望了一会儿,忽感坐如针扎,回头撞见有人翘起腿,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立刻想起了在灵异小说里所介绍的、借着大雪掩饰身型,出没于暴雪天里的一些怪鬼。
季有心摆摆手:“一家人客气什么,您自个儿坐好罢,我自己来得了。”
我搞不懂他模仿哪儿的腔调,也不明白他要“自己来”什么,随后看见他掏出火机,倏地点燃了嘴上叼着的香烟。
“怎么着啊,都还好吧?”
“……”
他笑眯眯地搓搓手掌,又拉开西装,掏出一封通红的东西来,“啪”甩在桌面上:“你包养那小朋友的压岁钱。”他飞快地吸一口烟,催我:“收着吧,你不要小孩想要呢?我看他——”
“你什么时候滚?”
季有心话头一顿,垂手弹了两下香烟,灭了火的粉末灰白的、细碎的,却很茂密,依次堆在红包封口的金边上,完成这件艺术品,他好像不甚满意,接着又拿拇指去揉眼角。打进门起,季有心的鼻尖就总在乱响,这当然意味着来前享用过凌驾烟草之上的东西。
察觉我的目光,他反而不再关注发痒的鼻腔:“车上弄的,不是在那小朋友面前弄的,你怀疑我带他也玩去了?志愿者早退得申请,我倒不怕什么请不请的,就是那些记者……”他又抽了口烟,腮帮子极速鼓起来、瘪下去,“你知道的,记者都是没脑子的白痴,爱写一些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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