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时,怎不见你劝和?"当夜点了八千精兵,亲自扛着云梯冲头阵。
打建州城那天,护城河漂着层血沫子。俺的锁子甲被火箭燎出个窟窿,亲兵小六子为俺挡箭,肠子流了一地。破城时陈岩在钟楼上吊,舌头伸得老长。俺解下披风盖在小六子脸上,转头对录事参军说:"把他老家八十岁老娘接来福州,按校尉礼厚葬。"
最头疼的是北边吴越的钱镠。这老狐狸面上称兄道弟,背地总在漕运上使绊子。有回二十船粮米在钱塘江口翻沉,押粮官回来哭诉,说是遇见"龙王爷显灵"。俺把茶盏摔得粉碎:"放他娘的屁!龙王爷还管掀粮船?"当夜派水军假扮商船,在温州湾截了他三十船私盐。
倒是南边刘隐识相,主动把闺女送来和亲。那姑娘才十四,坐在花轿里抖得像筛糠。喜宴上俺当众掀了盖头,小娘子吓得打翻合卺酒。俺把金杯往案上一顿:"回去告诉你爹,想要闽南三州,让他亲自来取!"第二天派二百轻骑把人原样送回,陪嫁的珊瑚树倒是扣下了——正好给二哥书房添个摆设。
天复二年大旱,汀州闹起人吃人。刺史府门前跪满请愿的乡老,有个白发翁额角都磕出血:"求大王开仓放粮!"俺踩着青石阶往下走,靴底黏糊糊全是血印子。粮仓官抖着账簿哭穷:"真的只剩军粮了..."俺夺过账簿砸他脸上:"明日见不着粮车,你就去汀州当口粮!"
那晚俺蹲在粮库里数米缸,二哥提着灯笼找来:"三郎,把我那三百亩学田卖了吧。"他新裁的襕衫下摆还沾着墨汁,想是刚从书院过来。俺抓起把粟米撒在秤上:"卖田顶个屁用!明日你带人去琉球商船借粮,利息按三成算。"后来听说二哥在海上吐了七回,换回八百石占城稻。
朱温篡唐的消息传到福州时,俺正在校场看新兵操练。信使跪在地上直哆嗦:"梁王...不,朱贼已受禅..."参军主簿们吵作一团,有人主张立即称王,有人喊着要北上勤王。俺把鎏金箭壶摔进炭盆,火星子窜起三尺高:"都给老子闭嘴!闽地百姓才吃上三年饱饭,你们就想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当晚俺拎着酒坛翻进二哥院墙。他正给书院学生批课业,宣纸上密密麻麻全是朱批。俺把传国玉玺的拓片拍在案头:"你学问大,说说这玩意儿能值几石米?"二哥抚着拓片长叹:"三郎,你这\'不称帝\'三个字,可比称帝更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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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明二年开海禁,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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