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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抢上前扯下他腰间兵符,二哥在外头喊:"粮草车控制住了!"大哥的刀往前送了半寸,血珠子顺着王绪的肥脖子往下淌:"大将军,对不住了。弟兄们要活命,借你项上人头一用。"王绪突然狂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活?前有官军后有追兵..."话没说完,李逵提着血淋淋的人头闯进来:"李存孝救出来了!"
天亮时分,竹篙岭上飘着细雨。三千义军站在泥泞里,看着大哥把王绪捆在旗杆上。李存孝脸上还带着鞭痕,哑着嗓子喊:"请王潮将军掌印!"山呼声震得松针簌簌往下落。大哥突然把兵符塞给俺:"三郎,你来带弟兄们走。"
俺愣在原地,二哥猛地推俺后背:"快去啊!"踩着烂泥走上土坡时,俺听见自己的心跳比战鼓还响。底下黑压压的人头望不到边,不知谁先喊了声"白马三郎",渐渐汇成山呼海啸。雨点子打在脸上生疼,俺攥着冰凉的兵符,突然想起爹咽气那晚的月亮。
竹篙岭那场雨下了三天三夜,俺带着浑身泥浆钻进福州城时,正赶上腊月二十三祭灶。城楼上挂着三颗人头,说是前任刺史和他两个儿子。守城的李瘸子给俺递了碗姜汤,碗底沉着两片发霉的陈皮。他咧着缺牙的嘴笑:"三郎哥,这可比当年在固始县喝的甜吧?"
第二年开春,大哥正式接了威武军节度使的印。那天刺史府摆了十八桌酒,二哥喝得满脸通红,拉着俺说悄悄话:"三郎,你记不记得当年在光州,咱仨分吃一个胡饼?"俺正往嘴里塞水晶肴肉,油星子溅到新做的绛纱袍上——这是大哥特意让裁缝给俺缝的,说如今不比当流寇的时候了。
真正掌事是在乾宁四年。那日大哥咳得比爹当年还凶,药碗在榻前摆了一溜。他攥着俺的手往虎符上按,手背青筋暴起像老树根:"三郎,这闽地五州的百姓..."话没说完又咳出血来,溅在杏黄帐子上像朵朵红梅。外头蝉鸣震天响,俺却觉得浑身发冷。
接过节度使印信那天,南边刘隐派人送来二十车荔枝。押车的牙将笑得谄媚:"我家主公说,请王司空笑纳。"俺抓起个荔枝捏得汁水横流:"回去告诉你家主子,福州城不缺这劳什子。"转头吩咐亲兵:"把荔枝分给城里孤寡,核儿留着给二哥入药。"
建州陈岩是块硬骨头。这老小子仗着有天险可守,成天派兵骚扰俺们粮道。有天巡营撞见个探子,裤裆里搜出画着布防图的油纸。二哥提议招安,俺把油纸拍在案上:"他去年杀俺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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