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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关的雪下得遮天蔽日,秦王子婴的素车白马从咸阳方向缓缓驶来。玉玺用黄绫子包着,我接过来时差点脱手——娘的,还没樊哙的杀狗刀沉。走进阿房宫那刻,腿肚子直转筋,锦缎幔帐层层叠叠望不到头,南海进贡的象牙席凉得扎手。樊哙抡起铜烛台要砸玉阶,被我踹了个跟头:"你个杀才!这都是老子的家当了!"
约法三章是在咸阳闹市口立的。那天我特意换上粗麻衣,踩着草鞋站到条案上:"杀人者死,伤人者盗抵罪!"底下有个老丈颤巍巍问:"官爷说话算数不?"我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刀疤:"我刘季当年也是平头百姓!"这话后来被萧何编成小曲,关中孩童都会唱。可项羽带着四十万人马叩关时,我才知道玉玺不是那么好捂的。
鸿门宴那天的露水特别重,范增玉佩撞得叮当响。项庄舞剑绕着我转圈,剑锋削掉半片耳垂。张良出去找樊哙那会儿,我借着尿遁翻出篱墙,靴子都跑掉了也不敢回头。等爬上自家马车,里衣能拧出半盆汗。樊哙举着盾牌追上来时还在骂娘:"项籍那孙子给酒里掺水!"
鸿门宴的尿骚味还没散干净,项羽就把我撵去汉中。那栈道修得跟羊肠似的,车轮碾过木板缝能看见百丈深渊。张良凑过来耳语:"沛公可曾见过蛇蜕皮?"我攥着缰绳的手心全是汗,回头望见章邯带着三万秦降卒守在陈仓道口——这他妈哪是汉王,分明是蹲大狱。
汉中闷热的夏天,萧何月下追韩信成了笑谈。那胯夫提着剑闯进王府时,我正泡在酒坛子里解暑。"你要当大将军?"我乜斜着眼打量他钻出裤裆的疤,"先给爷耍套剑法。"韩信二话不说劈了案几,剑锋停在我鼻尖前半寸:"剑是杀人的,不是耍的。"第二天拜将台底下炸了锅,周勃扯着樊哙要揍人,倒是夏侯婴盯着韩信的腿看了半天:"这小子走路带风,是个驾战车的料。"
暗度陈仓那夜,我做了个怪梦。十五岁偷的那只公鸡突然开口说人话:"刘季,你欠我条命。"惊醒时栈道烧得映红半边天,章邯的探马还在百里外打转。韩信这疯子带兵走子午谷,崖壁上凿出来的小路刚够侧身过。曹参扛着云梯摔下山涧那声惨叫,到现在还在耳朵眼里打转。
彭城大败那日,酒劲儿混着血腥气直冲脑门。五十六路诸侯作鸟兽散,我抱着俩孩子跳上夏侯婴的破车。追兵的箭矢钉在车板上咚咚响,亲闺女吓得尿湿我半幅战袍。逃到睢水边,眼瞧着楚骑就要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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