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把儿女踹下车:"轻装!快他娘轻装!"夏侯婴红着眼圈又给捞上来,这憨货挨了我三十马鞭都不撒手。
荥阳城里老鼠都吃光了,纪信穿上我的赤袍出降时,腰带勒出三道血印子。陈平凑过来说要使反间计,我掀开衣襟让他看肋条:"拿啥买通楚人?老子的骨头?"结果这缺德货真把范增气死了,听说那老狐狸临死前攥着项羽的手骂:"竖子不足与谋!"
韩信要当齐王那封信,是踩着我的脚后跟送到的。那日刚被项羽射中胸口,箭头拔出来带出块碎骨。张良在帐后猛踩我脚指头,我扯着嗓子骂:"大丈夫要做就做真齐王,当什么假王!"使者前脚走,后脚我就掀了药罐子:"韩信的娘们胆儿肥了!"萧何抱着竹简直叹气:"总比项羽强。"
鸿沟议和那晚,我在牛皮筏子上跟项羽对饮。那霸王胡子拉碴的,玄铁甲都锈出绿斑了。"刘季,当年要是在鸿门宰了你..."他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那你现在该在骊山修坟呢!"我俩对着渭水撒尿比谁滋得远,这憨货不知道我的尿壶早就换成铜铸的了。
垓下围得铁桶似的,韩信布下的十面埋伏让楚歌都带着杀气。项羽别虞姬那夜,我在帅帐里磨了整宿剑。樊哙拎着血葫芦进来报信时,我正盯着剑身上的"赤霄"二字发呆。那霸王最后是自刎的,乌骓马跪在江边不肯过河,江东子弟的血把芦苇都染红了。
五十四岁那年,我在汜水北岸抖开黄袍。那衣裳熏了三遍香还是股霉味,玉冕的垂旒老往鼻孔里钻。祭天时突然下起太阳雨,郦食其那老疯子光着膀子跳舞:"高祖斩白蛇,今又降甘霖!"我摸着胸口箭伤结的痂,突然想起三十年前在沛县偷鸡的日子——谁能料到当年的刘季,如今要定下四百年汉家江山?
黄袍加身那日,我在祭坛上摔了个狗吃屎。三牲太牢的鲜血把青石染得打滑,萧何新制的十二章纹冕服拖地三尺。张良搀我起身时低语:"陛下该自称\'朕\'了。"我甩开他的手,冲着底下黑压压的朝臣吼:"老子...朕今晚要喝沛县烧刀子!"
未央宫修了三年还没封顶,我蹲在未干的丹漆台阶啃狗腿。监工的叔孙通捧着竹简追过来:"陛下,周礼曰..."我一脚踢飞他冠冕:"礼个屁!先给朕把宫墙砌厚三寸!"这酸儒不知道,我夜夜梦见项羽的方天画戟捅破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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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被贬淮阴侯那晚,长安城下了场冰雹。他提着当年我赐的剑闯进宣室殿,剑鞘上的螭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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