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好奇,未免她闯祸,还望泱弟你多加看顾了。”
熵泱面无异色,只管垂首应言。
我十分怀疑,是否只要让他有仗打,他便事事可依。
沧离瑶蝉兄姊俩在上头并排坐着,横眉竖眼瞧着不省心的妹妹,齐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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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敲定绘画战图的人选,已经过了好几天。
我仍没有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光是笔墨纸砚就挑挑拣拣选了好半天。
笔,需得是入水不散的文曲星君府出品,文曲星君亦对嫦娥心仪已久,狼毫鼠须鹿羊之毛都送了不少,她随意令玉兔在树下掘了几根,便直接送予了我。
墨,必要遇水不化的寒烟墨,出自万艳台。可负责制墨的刺桐仙子不知怎的,我连着去要了两日,都未给我什么好脸色。最后许是实在被我的厚脸皮惊了,便丢给我两块次一等的凝烟墨。我只得收了,层层叠叠包了好几层,万望它入海之后亦能保有如当下一般的坚强无畏。
至于纸方面,我却不用太过心烦。东天金乌最爱搬家,虽终是永居长梧海,但每隔个几百年,便总要从西边搬到东边、或于南边搬至北边如此反复折腾不休。且它每次搬家搬得差不多时,必会在原府邸里里外外转上几圈,唾弃一番自己过去的审美观之后,将其一翅膀扇塌。以此,表明其所信奉的除旧迎新兼之喜新厌旧的精神理念。
我初闻此事时便觉甚是浪费,别的不说,金乌筑巢的材料可是它特意从昆仑山那衔来的凤栖梧桐木,瑞雪天霜地灵月华滋养了多少年,才总共只生出两个山头的数。被它抛来弃去丢之不管,竟显得比那凡间富贵人家用来做棺材的金丝楠木还要不如。
而后,秉着对这类天生灵物的敬畏之心。我便趁着替嫦娥作丹青时、她在美人榻上睡着之际,剪光了两窝幼兔的顶上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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