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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主殿上,白楸立于阶下,正向白崇一禀报流民叛逃一事。白崇一脸色凝重,气愤不已,对白楸道:“几十个大活人,在我们地盘上撒了几天野,鼓动了无数人,你们竟然毫无察觉!若是石三来了,是不是也浑然不知?”喘了口气又道:“还不知有多少三面兽躲在地下,四下无人时就要冒出来作乱!”
白楸低着头,并不狡辩,只是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雨浓,似是催促,似是求助。直看了三五次,他才从阴影里现出身来,待白崇一气息匀了些,才轻松地道:“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未必就是坏事。”
白崇一没好气地道:“让人打到家门口了,如何说不是坏事?”
雨浓道:“不仅不是坏事,还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白崇一来了兴致,忙问道:“休卖关子,细细说来!”
雨浓领了命,娓娓道来:“以往与新党嬉闹,皆因难定其罪,因而虽是往来拉扯却没有实质进展,只唯恐师出无名,饱受天下人诟病。今日他来犯境,反倒有了罪名,难道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
白崇一道:“他何罪之有?”
雨浓略微想了想,道:“在我看来,他所获七罪。一罪曰祸国。且不说当年勾连黑刹之罪仍未定论,只说如今盘踞一方,试图瓦解瓜分察燕,罪恶滔天。二罪曰殃民。四处散布谣言,蛊惑民心,又裹挟众意,以为上质,害得举国上下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流民四起,这千万亡魂当记在新党头上。三罪曰聚众。新党之源,始于古月、周毋庸等匪徒,借天下大乱之机,以成乌合之势,历朝历代,此情形皆定为叛乱,宗主仁慈,容忍至今,他却得寸进尺,作恶不断,怎能任其做大,养成祸患?四罪曰犯上。匪首石三、赤羽、周毋庸等多与宗主起冲突,此乃大不敬,其罪当诛。五罪曰纳垢。白灵儿、白无双受其鼓动,叛离宗门,此掘人根基之举,恶不过此。六罪曰拘禁,自创派之始,多趁我防备不及,俘虏、扣押白元弟子,算下来,总计早已过万。七罪曰杀戮,仅楼兰回鹘三战便杀戮三千六百余命,更遑论东山、北境、无间等地,其残暴手段,令人切齿。此七罪每一条都是死不足惜的滔天大罪,能活到今日,全赖宗主之恩德,他仍不知悔改,反倒愈发放肆,岂能容他?”
白崇一若有所思,半晌才答道:“七罪不够,须再加两条,凑个罪大恶极。八罪曰奸邪,所谓‘镜修’之法,乃是意淫妄想之道,终不是呼吸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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