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胡乱猜疑。”
君卿虽然察觉到李均廷对着无咎似乎有所变化,可是他暗中倾心,自然不肯轻易认命。
“我师兄与均廷,相交多年,交往稍密,也是情理之中。前些日子我们出游在外,均廷多有助臂,我师兄高看他几分,也是应有之理。诸位再此如同妇人一般无端猜忌,不知道谁敢去和均廷比试一番,自然知道我师兄为什么与他交好。”
言语过激,猜测过分的,都灰溜溜地蛰伏起来。部分心中嫉恨,仍然嘟囔不停。
“比试……论才俊,在座哪个不是一方俊秀……说比试比试,不知是比剑上功夫,还是床上功夫?”
“住嘴!休要污蔑我师兄清白!”
那里吵吵嚷嚷,无咎这处却冷冷清清。
李均廷不敢过分亲近,只敢远远尾随,生怕遭到拒绝。
无咎虽然知道,但是懒得争辩。他修的是无情,自然不可能刻意去针对谁,恨意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情意。
温无咎小时,便知道自己与他人不同。
他是知州的公子,跟着他的仆役数十,会笑,会哭,会闹,会害怕。他常常一个人像小牛犊一样横冲直撞,蹭蹭蹭地爬到树梢,只为了看看,每个人神色有何不同。
底下的仆从或惧或怕,问讯而来的姨娘脸上,犹带几分来不及遮掩的嫉恨。他的异母兄弟急得树下直哭,远远听到父亲大发雷霆的声音。
打他板子,会痛,却不长记性。
训斥他,或说些体己话,总被他直勾勾地盯着,渐渐没了声息。
时日久了,知州公子被鬼附身的事情,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
姨娘抱着他的头痛哭流涕,质询父亲如何草率,大家何至于要拿知州公子献祭河神?
等众人散去,他才剥开姨娘散乱的鬓发,看到僵在脸上的得意。
“姨娘莫怕。”
已经预定着明日送入波涛之中,年仅十岁的无咎却无半分害怕。生也罢,死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
然而就在那波涛汹涌中,九玄道人乘风而来,一剑斩了河中妖物,将他领去飞霞门,落霞峰上。
“无咎。”
无咎一愣,看见李均廷见他神思不属,走近了来。
“你在想些什么?”
无咎微微蹙眉,他从往事中回到现在,想到自从得到天机之后的所作所为,一时忍不住按在大腿上,略带威胁地摁着衣裳底下游走不定的魔蛟魔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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