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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会生气吗?”
“他会,但他不和一个孩子计较。”莱文德停顿了下,像是为此而骄傲地宣称,“那会让我讨厌,他不想我讨厌他。”
亚历山大沉默了,一口闷气堵在心口。莱文德是个随便的人,在莫汉还活着时,楼下的因泊尔就几次大大方方地上门偷情过,除了顾及到尼古拉的的情绪,莱文德并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羞耻,让一个粗鲁下流的人往肚子里灌满精液,有时是当着莫汉的面,隔着一扇单向玻璃。他的养父莫汉就像他此时一般沉默,手里捏着一杯永远喝不完的人造血浆,他记得那阴郁的男人眼里流露出热开水似的灼人的嫉妒。亚历山大低着头在一旁等候,他的双手交叠在衣摆和裤裆的交接处,从通风口飘入的呻吟声令他不可避免地勃起了。
金花大道的街尾,附近的流浪汉把那叫做公厕,街尾的巷子里有些年老的白皮肤妓女,皮肤松垮的像只沙皮狗,脸庞,手臂散发着廉价的化学品气味,一年到头穿着花哨的吊带裙,方便提起裙子向路过的男人展露她们又黑又软的阴唇,她们愿意向任何男人张开双腿,只要一杯柠檬水的钱就可以。可莱文德不是,他从不讨要钱或者权利其他,他和男人上床只为了性爱,为了快感,他把丝质的长袍敞开,带子系的松松垮垮,两块宽大的布只隐约猜出身体轮廓,但一道线划分了两边,柔软的胸部弧度,小腹像滑软的奶酪片,阴茎垂挂在两条刨光似的长腿间,全都暴露出来,叫人移不开眼。
他注意到莱文德的体毛几乎是没有,每一处都像油过的木头,光滑平整,是天生还是人造的,亚历山大并不清楚,但就如因泊尔那句下流的话,“他全身每一处都叫着让人来操。”,他该庆幸莱文德尚有点挑选男人的品味,即便大多在莫汉看来像从臭水沟打捞起的衣服一样。等一切完毕了,莫汉转身吩咐他去给莱文德洗澡,洗掉他身上那卑劣的下等人气味。
他的生活是性和他人的爱构成的。
“我能向耶尔先生申请单独服侍您吗?”
莱文德搂紧他,依偎在他单薄的后背,青年的身材普普通通,就像他本身,平凡稍显无趣,莱文德半阖上眼,努努嘴道,“随你吧,可自由些不是挺好?你不用再做这么多事,尼古拉也不会找你麻烦。”
“第一天是这样,我该觉得放松,但这里太大了,女仆们像影子一样缩在墙角,像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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