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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然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入了他的鼻子,他几乎是立刻就冷静了下来。那种味道很难找到确切的形容词,他只知道这是一种信息素,像是安抚剂之类的,让他很快平静了下来。
可当他睁开褪去红色的双眼,却发现整条走廊内除他之外,再无别人。
他在手术室外站到麻木,终于等到玻璃门再一次开启。
最先出来的是满脸疲惫的医生,他摘掉眼镜和口罩,露出了一张喻辰宿有些熟悉的面孔。可任喻辰宿怎么想,他都无法说出那个名字,他仅存的本能支使着他扑向那个男人,颤抖着打听他的秋秋怎么样了。
医生揉了揉几乎要睁不开的眼睛,捏了捏僵硬的眉心,并没有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垂下酸痛的眸子,目光中冷漠占据了大部分,唯一的一丝悲悯也只闪现了短短一瞬。
没什么好可怜的,医生想。对于这种因为自不量力而伤害到别人的男人,恨意就该无限蔓延下去,否则悲剧只会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他拂开那双令他厌恶的手,跨过了涕泪交加的男人,消失在白得刺目的走廊尽头。
随后出来的是也换上了白色大褂的方巡,他也是同样的疲惫,甚至脚步还有些虚浮。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脚边跪坐着一个人,直接忽略掉了抬头仰望他的喻辰宿走了。
之后又从手术室里陆陆续续出来了几名医生和护士,他们像是约好了一般,没有一个人跟喻辰宿搭一句话。
喻辰宿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慢慢站起了身,拖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左腿,挪动到了手术室门口。
玻璃门推不开,他的指纹按上去显示的是没有权限进入;手术室内看起来干干净净,除了白色之外再无别物,就好像从未被使用过;眼前忽然大面积地出现了密集的黑色斑点,坠落感无比的清晰。
摔倒在地板上之前他想,他果然是个没有用的人。
之后的几天,他浑浑噩噩得不像个人。
手术室的红灯又亮了几次,他知道是雪落秋又在做手术了,每一次都是章谊主刀——他终于想起那个医生的名字是章谊了——每一次也都必有方巡陪同,而每次一手术后,他们的脸色都会稍微轻松一些,这样喻辰宿就知道,雪落秋的情况在好转。
可他仍旧放不下心来。
他怎么可能会放心,雪落秋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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