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傻鱼一般,要冲破波澜不惊的水面……把自己晒干最好!所以她说了,甚至声量还不低;像是为人操控一般,一时竟不以为羞耻或畏惧:
“就说……是李木棠……”
“你是李木棠?”胡茬后生一惊,昂起的下巴归位,胡茬之上猝而显出笑意,“主家说如果是李木棠……有个地址,你可自己找去!”
马车向前,珍记香料铺右转,磨刀摊再向东,穿柳巷,过南墙……白纱帷帽随车徐徐停下,挑帘轻分一线。所见匾额,一时日光辉煌,上书那仨大字金粉题写,却原来不用相看仔细——
“虔金号”二分店,李木棠还是第一次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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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正午,郭蒙囫囵对付了饭食,手下进出账单清点更加忙活。这个月的货物看毕了,新的选材雕工销售布局……等等等等,女婿还等着他帮衬。早吩咐了小厮去牵马,好像片刻都不肯在此地耽搁似的……却让他正面撞上那李木棠。
小四公子早就信誓旦旦:“旬月之内,她必来。”郭蒙或许听进去一些——毕竟一同北上出关时那小小女子之出人意料的作风他已领教一二——却不放在心上,更不是刻意来二分店等候。李木棠白纱遮面,也得是进门就找学徒刻意通了名姓,消息才畅行无阻递到郭蒙这儿来。“总是荣王府的名头。”行家里手如此思衬,“更得帮小四美言几句。”所以他竟然撇下正事,找出托放在店内的檀木匣来,要学徒将贵客请至后堂雅间,奉茶焚香再做商谈。可谁知道呢,那王府的亲事典军竟然帮忙做起说客来了。李木棠看了匣内地契,张口问商队镖师旧友时,荆风踌躇已久似的,张口便答:
“韩告私动部署,被卓镖头支去岭南走镖;卢正前扫地出门,扬言要找张祺裕寻仇。”
小姑娘就着慌。这时当郭蒙上场,得软言温语将卢正前如何沉迷窑馆醉生梦死,信口胡言诽谤李木棠,又被韩告暴打一顿种种原委简单概述。“丰安燕人如何欺辱与你,你做了燕人奸细——诸如此类。”贴心补全流言蜚语的还是亲事典军。郭蒙张口结舌,一时无话。“葛三娘之怒,韩告早与张祺裕通气。没能阻止暴乱发生,所幸韩告找来镖师接应……张祺裕愧怍难当,交手你名下诸生意给段家,已有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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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本就是郭蒙指导着韩告,离京前找机会告诉亲事典军。荆风如约一字不落原样复述过了,郭蒙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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