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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阿蛮只身在外;为她招致杀身之祸——事情演变到今日这般田地,他当真不可饶恕。他甚至把其他事儿也都办砸了。和姐姐分道扬镳,和姓秦的打上一架,甚至连母亲——他竟然,当时也都不要了。他把自己的家搞得天翻地覆,还是没能从这样天翻地覆的家里救出一个阿蛮。不孝不悌,不仁不义,拿上公堂,雍州牧要判个斩立决的。所以他很诚恳地认为自己该当死掉,恰巧一旁又放着那把金贴银匕首。荆风没有阻止他,凝碧更顾及不到他,只不过那匕首旁放了一捧碎掉的龙纹玉佩;匕首掉落,他的膝盖降落——仅仅是,连裁决了断的力量,在那一瞬间都失去得干净。
谁来救救她?他问。
谁来救救他?
他要阿蛮醒来,他要李木棠活着:带着那狼牙的胜利记号,活得风风火火。阿蛮的灵魂猝不及防,“玎玲”一下都滑到他脑海里来。春风袅袅,柳梢儿轻晃,漫过石涧的雪水下,明晃晃是热火沸反盈天——
头一件,她的心思,戚晋知道该是愤恨。这时候他才听见左司马不厌其烦已在身畔唤了许久,反复重复了一晚的提点的确是醍醐灌顶:眼下最要紧事,说到底得去复仇。可他怎么敢听这个话?赤裸裸岂非母亲在嘲弄?“你不会再见到她了。”母亲是这么说过。今晚那是场鸿门宴,他本就不该去。“可姑娘是在半路出的事。”凝碧撑着累塌了的眼皮抢白,“是一家饭庄的鞭炮架塌了,落在近处惊了马……”
恍然间,韩告递过来那物件便价值千金,连带那几句告诫也显出非凡的意义来。亲王府业已发现:“康旺饭庄”的老板当夜就收拾包袱跑没了影;连带被雇来庆祝开业的秧歌队——十五六人呢,也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临时雇来的伙计们各个一无所知;那满街满巷的旁观者呢,自然更不肯出面作证。那日驾马的是童昌琳,走的是最寻常的大路;金吾卫的确是在近处巡街,闻风而至——赵老二不会说谎;镖师们则是被韩告托人请来,韩告自己置身事外,也提供不了更多情报。追查至此陷入僵局,赵、段、朱、李:任谁的手笔都不稀奇。戚晋第二日亲自往郑府拜谒,始料未及是昌王竟然也在,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猜到来意:
“昨儿街上闹成那样,想不知道都难。你那位相好人在何处?大理寺卿秉公执法,难道荣王不仅不交人,反倒要兴师问罪么?”
“臣当日在京兆府代行执掌,既闻宣清长公主一案有人犯露面,焉有不一探究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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