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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前面口耳相传,有人来得早,是亲眼看见皇帝的御驾往建安门出去。”文雀笑眯了眼,贴过来细声细语,“皇帝亲迎大军,京城可不得沸腾?”
小姑娘闻言却不声不响落了座。瞧,这又变成件麻烦事。她是来见自己的情郎,一会儿长街上却要吹鼓引驾,浩浩荡荡走过去开道的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书……还有不知多少名将军校尉。是皇帝陛下的卤簿,是荣王殿下的卤簿,而她是否还要与周遭观客一同跪迎呢?晋郎说让她先一步回京看病,绝不许出门来凑热闹,她实在该信守诺言的。
可她偏就不愿。
她就是要作为一名四无丫头,来观摩荣王殿下班师奏凯。她要知道从巷子口、到正街高头大马上,如今到底相隔了多少距离。她要看清荣王的面目,她要清楚自己实在平平无奇。所以她依旧在此处苦等,等到她后知后觉,看清了一街之隔就是留君楼——
去年正月,她随尚未入宫的良宝林在此庆贺,下楼时一眼望见了对街的八抬银顶舆轿。
那时,他就站在这个巷子口,站在她此时此刻、几步之遥的所在。然就这么几步路,当下却被行人挤满。就是她腿脚健全也难以逾越,除非像那树枝高头的鸟儿,学会了些轻功。她仰头看了还不够,甚至接着想要踮起脚尖,伸手去触碰枝头一片羽,或是一片云。鼓钲箫笳倏忽喧嚷惊心、贯彻天地。她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就已经被曹文雀先塞进了车厢。
“除非你想出去拜皇帝。”
自己被打入监义院险些横死,小之又遭其算计背井离乡,就算晋郎再三保证,李木棠此刻依旧是指尖冰凉。她正经危坐了许久,听见一波马蹄来、又一波马蹄去,是连轿帘都不敢掀开,连窗缝都不敢窥探。才三月底,车厢宽敞,却居然使她觉出闷热。手心有汗,眼睛发酸,昨儿实在不该熬个通宵,困意又在这不恰当的时节席卷头脑。若非今日一身是段孺人新置办的金贵料子,此时那袖口一准早被拧了成十道了。
而后她却听见鸟雀啾鸣——或许是文雀学舌打的信号,总之心神蒙蔽就在瞬息,就好像冲出花园为九公主请命那时,她竟不知又犯了什么昏,竟然——
她将轿帘一把扯开。
白鸟穿云飞天,只一瞬便不见。
日色烈烈招摇在一身明光铠,平夷摇头晃脑行得缓慢。座上那人在笑呢,重瞳却如波光泛水,隐约总有不安;那胸膛脊背宽阔,她却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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