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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用刀、用剑?”荆风马上就问,看着是极尽谄媚,实则要将住了戚晋“御驾亲征”:虽现下是个什么状态,总这家伙得离妹妹越远越好。他妹妹却不肯应呢!站起来跳两跳,就去捉他的手——
他微微一颤,随即将其抽出。
“……你还有伤!我要一起……”这一回,她终于是肯说“害怕”,“不是怕、什么天道报应,无稽之谈罢了……我怕你行侠仗义不要我,怕我,怕我爱莫能助,提心吊胆。凡事要讲公平。我也需要你需要我……”
“……我知道。”她的晋郎缓缓吐一口气,好似就这片刻又有些身形不稳,“穿好衣服,夜里冷……跟着我,一步也别离开。”
白日的华阴热闹非凡,更夜里却前不见人后不见鬼,凄凄惶惶仿若酆都绝境。小毛驴跟紧了平夷,他却怅然远望,不看、也不言。方才二哥已将原委说明,道是此地冗官装神弄鬼。“去年七月,到而今,半年时间,无所事事寅吃卯粮的蠹虫要翻了三五倍,你道为何?”
“七月、八月……出兵。当官的,是不是就不用去打仗?”
“小小一个华阴郡,用得上多少人?尸位素餐,还要中饱私囊,吹什么‘白帝老爷’……”
“你又是怎么知道?”
“他,”荆风向前一点头,“问老板娘说的,我是偷听。”
平夷短促唤一声,就好似夜色里甩来一眼刀。亲事典军很快也悻悻住口,这颠簸路途就更加难熬。近十人的队伍、训练有素,无一丝声响,又明火执仗,怎不令见者纷纷胆寒更慌忙?甚至连进入县衙,也快得好似须臾:门前两招摆平了校尉,手下尚且留情;一路长驱直入,擒贼先擒王。沿途灯笼射落,县衙内很快黑灯瞎火,县令还在刺史府忙碌,被从被窝里捉出来的就是华阴主簿。夜里的风迎面吹个透心凉,他一瞪赤红眼睛,四下里却是瞎子抹黑,什么都瞧不见、什么也看不着。单晓得自己被扔上了公堂,一旁竟还有驴子叫唤,险些给他窝心踹一脚。赃银一箱箱抬上堂来,白花花吐着阴冷冰凉的光。冷不防但闻惊堂木响,公案后鬼火一亮,有个声音浑如利剑发落,就在公堂两面回响:
“小小一个县衙,约莫一千小吏;一人五两银子,五千两。主簿拿半成……眼前这么些家底,或许还少算了?”
主簿心底着慌,负隅抬头要辩,却见主位坐名发丝纷乱的女子,按在惊堂木上又是只血手。一瞬间好似他的眼花了,耳朵更坏了,他竟然听到有人在问:“华阴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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