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在他眼前的视线视若无睹。
沉白看着他死正经的样,愉悦得很,如果有尾巴,已经要翘起来了。
但他还是要学习的。
惩戒学院的课程与外界基础课程相差无几,共语言、数学、物理、历史、地理、生物、化学、道德与法治八门,语言和道德与法治是每周必考科目,其余六门轮着来,这一周是历史和生物。
沉白过目不忘,昨天背规矩的时候也认了这个时代的字,很快过了一遍历史和道德与法治的内容,都记在脑海里,生物无非是词汇陌生了一些,也不过背诵,借着几乎无所不知的搜索引擎,他一上午就解决掉了这三门。
而数学则把他难得想咬尾巴,符号全都不认识,仿佛在看天书。
下午学习开始,沉白就举起了手:“报告校长,我有问题想请教。”
莽啊,其他人看沉白,仿佛在看即将一去不复还的壮士,他们还觉得自己倒霉呢,校长难得来一次监管,就被轮到,一个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什么都不敢问。
而这位,昨天才被校长公开惩戒过吧?
封蔚然似笑非笑地抬头:“什么问题?”
沉白看着他一身修身的正装翘腿坐着,小腿被黑亮的长靴修饰得笔直修长,不由得干咽了一下:“……很多问题。”
他在同班们送葬般的视线中,跟着封蔚然出了教室。
天啊,教室里有教鞭都不用么?这得罚得多狠?
而沉白淡定极了,封蔚然越狠,他越喜欢,在他们的默契里,痛与爱是划等号的,尽管眼前的封蔚然不记得了。
但没关系,他还记得。
教学楼配有惩戒室,而封蔚然却选择把沉白就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来,坐下,详细说说有什么问题不会?”
办公室里一套桌椅,一套沙发茶几,立柜上摆着在这个时代已经变得相当昂贵的纸质书籍,落地窗前许多绿植摆放,长得很繁荣。
而阳光无法直射的角落里,一只细高典雅的玻璃花瓶灌了水,浸着几根藤条,另一只陶瓷花瓶露出一些属于刑具的长柄。
沉白从那些让他皮肉一紧的东西上移开视线,在沙发上落座,诚恳又无辜地说:“数学这一门,我什么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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