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三人一道儿出去了。
曲默于床畔坐下,手伸进曲鉴卿亵衣里——果不其然,身上也烫的吓人。他轻拍着曲鉴卿的脸颊,柔柔声问道:“还能认得出我是谁吗?”
“别……”曲鉴卿抓住了曲默的手,“我……躺会儿……就好了,你出去吧……”
“我看你是烧糊涂了。”曲默忿道。
常平和侍女端了三四盆雪来,曲默团了个瓷实的雪球,再在外头裹上几层帕子。而后放下床幔,掀开被褥,撩开将曲鉴卿的亵衣,将那“雪球”敷在曲鉴卿身上,停一会儿便换个地方再敷。待雪球化了水,便换将湿帕子换掉……
亏得是前一天下雪了,这才有几十盆的净雪用。常平在旁边候着,等曲默用完了一盆,他便去后院再挖新的来,如此循环往复,折腾到了后半夜,曲鉴卿身上的烧方降下来一些,身上也不再烫的吓人了。
常平困得满眼都是红血丝,而曲默的一双手早已冻得没有知觉了。他一直握着雪球,五根手指连同手掌都冻得肿胀通红,僵硬到连关节都无法弯曲。也便是他自幼习武,加之筋骨强健能挺得住,搁在旁人身上,怕是血肉都冻得坏死,得断手保命了。
只因雪水有时来不及擦拭,将床上铺的和盖的被褥都沾湿了一大片,而再换床新的来又是一番功夫。曲默便让常平先一步去了蘅芜斋,吩咐下人将他自己床上的被褥拿金斗熨得热乎妥帖了,他再将曲鉴卿送到蘅芜斋去睡。
曲默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厚毯子来,“来,裹上,我抱你去我那儿睡。”
曲鉴卿半靠在床头,他光裸的上身肌肤白净、骨肉亭匀,细瘦的腰间缠着厚纱,床上的被褥都湿了好些,用来缚伤口的纱布却干燥如初,可见曲默在降温这件事上用上了十二分的心思。
“别折腾了,就……咳咳,在这儿凑合一晚。”烧退了好些,曲鉴卿自然清醒了不少。
曲默不由分说地将毯子裹在曲鉴卿身上,俯身,小心托住曲鉴卿的腰身和腿弯,“揽好,抱住我。”
曲鉴卿没有再坚持了,他双手勾住曲默的颈子,而后整个人便腾空、被曲默打横抱了起来。
怕震到曲鉴卿的伤口,曲默的便有意将步子走得极稳,走到门口时还扯了件毛皮的披风盖住了曲鉴卿的腿脚。是以即便外头寒风呼啸,被抱在怀里的曲鉴卿却无丝毫冷意,只有垂在脑后的发丝被吹得肆意飞舞。
半路上,曲鉴卿抽出一只手来,擒住曲默的下颌,迫使曲默低下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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