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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大人,若是不将体内母蛊驱出,您这伤口近日里难以愈合……”
“您受了伤,身子不比种蛊时强健,母蛊欲求生逃走,便会从内撕咬脏器或是伤处。如若此时不驱出,未来即便伤好了恐怕会时时……”
自打午后起,禾岐已经在这儿耗了一下午了。然而长久地得不到回应,禾岐便自知说服不了曲鉴卿,他长叹一声,收拾了药箱子准备离去了,不料曲默正巧回府,两人正巧在曲鉴卿的卧房外头碰见了。
“岐老?”
禾岐欲行礼,被曲默扶住了:“您上午不是刚给父亲施了针,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禾岐应道:“是贵府派人到先前老朽下榻的驿馆,说是大人起烧了,老朽这便来看看。”
“怎会如此?”曲默听了便开始着急了,忙抓住禾岐的衣袖,道:“他之前还好好的,跟我有说有笑的,怎么这会儿又烧起来了?可是晌午吃的那盅荤汤出了问题?”
禾岐摇头,一捋胡须,意味深长道:“你父亲身子不好,伤情反复也是常有的事。至于缘故……老朽医术浅薄,也不好多嘴,小公子若想知道答案,不如亲自去问个究竟。告辞了。”
“岐老?岐老?”曲默着急去看曲鉴卿,叫了两句没叫住禾岐,便也罢了——那老头子不知有何保养的秘法,而今年过古稀,却依旧步履稳健,走起路来胯下生风。
曲默三步并做两步,进了卧房,便见常平和两名侍女伺候在侧,而曲鉴卿躺在床榻上,面色潮红,两颊像是涂了女子的胭脂水粉似的,然而唇色却泛着诡异的白。一双剪水秋瞳半眯着,似乎正在看帐子顶部的织花。他额上覆了条打湿的方巾,挺直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父亲?”
“嗯。”曲鉴卿缓慢地低声应了,他声音沉得很,似乎呼吸也有些困难,以至于不得不半张着嘴,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灼热无比。
曲默扯掉了曲鉴卿额头上那张帕子,将手覆上了上去,旋即喃喃道:“好烫……怎么烧成这样?”话落,又问常平:“岐老没给开药方么?”
常平忙答道:“岐大夫他老人家已经施过针了,又开了退烧药,也煎了一副给大人服下了。”
曲默只觉得心急如焚,总不能让曲鉴卿这样躺着,否则连头脑都要烧坏了。思来想去,如今仅有一计可施,曲默便吩咐道:“去挖几盆干净的雪来……这帕子都快成捂成热的了。”
“是。”常平应了,给旁边两个侍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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