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伍十三在这里又出了名,不少人对他或善意的笑,或指指点点:“就是那个大胆的,要功不要命。”
慧娘索性找了个安静地方,离营地不远的草地上躺下来。
看蓝天白云,明净得让人心醉。拔了个草根咬着,伸长了腿的慧娘想到母亲的教导:“女儿家坐要有坐相,那地上怎么能坐?就累了,难道没有椅子?儿呀,你要嫁的不是一般人家,嫁过去让人笑话怎么好?”
她此时想到母亲再没有多少悲伤,慧娘知道自己不久也要去的。有人把话风都传给了她,袁相野是国舅邹国用的亲信,那人是无比惋惜:“十三,少帅不知道能护你多久?”
“在想什么?”
身边有人坐下来。
银色的盔甲,佩剑解下来放在一旁。他舒服的伸长双腿,却对慧娘不悦:“这姿势多不斯文,起来坐好。”
慧娘只偏偏脸,她现在是伍十三,而且草地暖融融,张开手脚觉得更舒服。对着萧护那张俊脸儿看看,慧娘再次看蓝天。
萧护坐着,慧娘躺着,一眼望去,是慧娘净若无邪的眼睛,黑得如宝石一般。和她的脸上,是一样的黑。
“害怕?”萧护问。
慧娘摇头。
“不安?”
慧娘摇头。
“那是得意?”萧护有了一丝笑意。
慧娘再次摇头。
日头暖得如冬天烘火,慧娘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往营地中看看,见没有拔营的样子,继续睡着。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心静谧下来,有如波涛汹涌过的江水澄净时一如镜面,有如山林遭劫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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