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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的窃喜,一双明眸中闪着光芒,北忌知道他裹严实的脸上此时一定是浅笑,因为他看过太多他的微笑,不过每次都是礼貌性的,像这次的还从来不曾有过,像是一团火光把他紧紧地围绕。
“我奶奶是唱老生的,没来安家的时候,每天都能提听到她在吊嗓子,耳濡目染的也学了几句空城计,我给你唱两句,就别哭了。”
安愉生身上有伤说话时中气不足,但是那温润的语调像是和煦的春风,柔柔的刮过北忌的耳边,让他心头止不住的泛起一股苦涩。安愉生会唱戏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唱给自己听。
念及自己身体提不足气息,安愉生没有唱传唱度更高的二六西皮,而是开嗓唱起了慢板“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联东吴灭曹威鼎足三分。
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征南北剿博古通今。 周文王访姜尚周室大振,汉诸葛怎比得前辈的先生。 闲无事在敌楼我亮一亮琴音。。。。”
气若游丝的声音像是被吹散的屋顶炊烟,一口气上来时就直直而上,最后无力时随风而散,本来驾轻就熟的一段唱,现在成了极其勉强的业余还不如,安愉生早预料似的一字一句唱完,就算唱不出声来,口里模样也是把词唱圆满了。
一边站着的北忌早已经泪流满面,他垂着头,弯曲着身子,抽噎的抖动双肩,不敢看他。
房间哑声了许久,北忌才调整过来,他顶着一双揉红的眼睛,带着浓厚的鼻音,望着他深邃的眼睛,认真的开了口。
“安愉生,我不恨你了,过去的十年都一笔勾销,只要你在我身边,那十年,就当是咱们俩的一个梦,我不怪你了。”
安愉生自然是听不懂的,什么十年?他们也只不过认识了八年而已,哪来的十年之说。他没有开口反驳,不管怎么样,在生命最后的半年里,他是感激北忌的。
安愉生虽然有过未婚妻,但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当然也没有哄过谁,这种哄人的方式虽然含蓄了一些,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
差不多时间到了,北忌再看了时间很多次后,才依依不舍地动了动脚步。
现在的安愉生还不能正常的进食,只能靠护士给的营养半流食维持,望着被纱布缠绕的身体,他不敢想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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