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
想了会,怕他着急似的,北忌又忙张口“安家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我把钱都过户到你名下。”
听到安家,安愉生衰竭的心脏止不住的颤抖,往昔的所有一起涌上心头,或许他早就应该平淡了。
平息之后,“不用了,一个残废不在乎自己有多少财产。”
“你不是”北忌看他这个样子自己的心脏也是被捏紧的疼,忍不住的反驳,一时间直接跟着他的话说了出来“只要我还在,就不会有人说你是废物。”
听言安愉生暗自苦笑,他当然相信北忌说的话,因为烧伤,他双臂截肢,浑身大面积都被烤熟,如果不是北忌足够有钱,自己早已经丧命,根本轮不到自己还在这苦苦坚持,可是忍受着每天身上剜肉一样的剧痛,心理上他早已经把自己的土埋到了头顶。
对于安愉生,北忌是不认输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次的心灰意冷,都不愿意离开,哪怕是安愉生死了,那尸体也得是他收的。想着,眼泪就在眶里打转,不动声色的转头,眨去眼中的泪水。
房间没了说话的声,安愉生隐约能感受到对方情绪低落,甚至有些难过,是因为自己说的话?他顶了顶自己膝盖,希望能曲腿坐起来。
因为伤口大面积感染,浑身的绷带都是一天一换,为了不脱落护士缠的都很紧,微微一动不仅疼的撕心裂肺,纵使是使了大力也只是在床上有个不明显的起伏。
“你干什么?”北忌急忙按住他。
安愉生这才发现对方的眼圈是红的“你哭什么?”
“没有”北忌直身站在床边,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你老实呆着,不要乱动,只要你好好养,医生说,下个月就能准备手术了。”
声音牵着嘶哑的声带,震动出一丝威严的气息,伴着北忌随即为了掩饰情绪而高的声音,在安愉生的耳畔回响。
安愉生出生在京剧世家,不说身上比人多一份儒雅,但心思倒是细腻不少,自然发现北忌的有意遮掩,不由的心里有些诧异的不忍心,两人针锋相对了好多年,虽然背景天壤之别,但是没想到最后不嫌弃自己这副模样的就只有他。
也想不出能疏缓他心情的方法,安愉生借着自己还能用的器官问道“你们夜歌里,有人会唱戏吗?”
夜歌是最有名的声色场所,作为北氏一族的独生子,北忌很早就接受了这些生意。什么样的表演,不堪的,更不堪的他都见过,唯独没有进过戏园子听戏。
“没有”
安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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