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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稚青又开出一张方子:“殿下体弱,剂量难以把控,如今每日开这么一点,先如此服上几日,途中若有不适还请立即停药。”
商猗点了点头,准备送喻崖离开,然而两人刚走至帐外,喻崖却是顿住脚步,从袖中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药瓶递给男人:“每日三次,佐水服下。”
商猗并没有马上接过,而是盯着对方手上瓷白的药瓶,表情仍是冷漠。喻崖也大大方方由着他看,温和说道:“我听你声音沙哑,似是伤了嗓子,这药丸虽不能让你声音恢复如初,但也可缓解不适。放心,药丸吃着便易,不会耽误你照顾殿下。”
眼前这个冷锐的男子总算有了动作,接过药瓶后规矩地道了声谢,似乎想从衣袖中寻出银子予他,喻崖笑着摆摆手,这回当真背着自己的大药箱告辞了。
商猗目送对方远去,将袖中的匕首慢慢收回鞘中,按下方才那一瞬起的杀念。他像嗅到危险的野兽,本能地感觉喻崖有些不对劲——尽管在外人眼中,喻崖温润知礼,细心体贴,放到中原也是顶好的人。
他已经成长,倒不至于因为对方唤了几句阿青就嫉妒得生出杀意,但他不喜欢喻崖那种若有若无的窥探和仿佛洞察一切的言语,但此地到底是蒙獗,他与喻稚青沾亲带故,而他的殿下又还靠着对方医治......这番思虑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匕首藏在袖里,决定暂时留喻崖一命,反正有他护在喻稚青身侧,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
由此,两人便彻底在这片草原住下。
喻崖医术高明,喻稚青服了几日汤药后,高热的症状已然大好,只是双腿仍是如常,依旧无法动弹。殿下曾一度对姑射草抱有极高期望,然而连着好几日痛饮苦药也没什么效果,暗自疑心自己是不是要一辈子都残废下去。
他要强,面上虽不显露,但心中沮丧过一阵,可也沮丧得有限,因为之前喝下的药也都没什么效果,过去在商猗手中的微微一缩已是这双残腿能给出的最大反应,还仅有过那么一次,几乎可以等同神迹。
沈秋实还是没有回到蒙獗,不过倒是寄回一封信来,阿达替喻稚青翻译了一遍,沈秋实在信上说自己前些日子又被人贩子拐了,那些人太狡猾,居然骗他说巷子里有糖,把聪明的他用骗去做了个把月苦役,现在才逃出来,如今准备回蒙獗了。
他在信上仍保持了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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