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成医”。
他抬眼望去,恰好看见喻稚青只是不自觉抚了抚喉咙,而男人则马上端水予他,两人相处得十分默契,甚至无需言语交谈。
喻崖想起阿达曾告诉他,喻稚青还带了一个侍卫过来,可联想起男人起初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对喻稚青的种种关切态度,就算是贴身侍卫,也未免过分称职了些。
察觉到男人视线看向这边,喻崖垂下眼,专心为喻稚青寻找药物。
他替喻稚青把了会儿脉,发现的确只是普通高烧的症状,究其原因,仍是天生虚弱所致,除却以药蓄养外别无他法,便替喻稚青拟出几个药方,同时说起自己的事。
他们这一脉从那个“远嫁”过来的王爷开始,仿佛是天生的不爱权势富贵,当年王爷与蒙獗公主成亲之后诞下一子,原本该由那个孩子继承蒙獗首领之位,然而那个孩子却痴迷于木工,整日拿着刨子刮木头玩,后来王爷之孙诞生,亦是不负家族传统,迷上了打铁,励志做一名铁匠......如此脉脉相承,到了喻崖这一代,便成为了醉心医术。
原本他们一族也有继承首领的权利,可历代都是这般情况,久而久之,蒙獗便也渐忘了他们的皇族血统,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只找得到沈秋实来继承首领的地步。
说到这里,喻崖笑了笑,的确是闲云野鹤的性子,毫不为错失首领之位伤怀。
而喻稚青在塞北赶了一个多月路,昨日又与一大帮蒙獗族人接触,实在是很久没感受中原的文明气息了,喻崖言行举止都十分守礼,令喻稚青对他颇为改观。
病人需要静养,喻崖抓好药后准备告辞,商猗却突然说道:“听闻塞北有一味草药,名唤姑射,请问哪里可以采得?”
喻崖一怔,目光从男人冷峻面庞落到喻稚青藏在被中的双腿,反应过来:“难为你知晓姑射草,实不相瞒,我先前去雪山采药,恰好采回几株。姑射的确可以用来医治腿疾,然而并非在下藏私,只是姑射草药效强劲,我担心殿下的身子虚不受补,恐酿成......”
他没按喻稚青的要求,随众人一样唤起了殿下。
“无妨。”喻稚青打断道,“我可以试。”
他之前曾听商猗说过姑射草的事情,但也知晓那草药难得,又光注意着如何与蒙獗谈判,只得先将此事搁置在后,亏商猗还一直惦记着。如今听闻喻崖手上便有几株,纵有风险,喻稚青也不舍放过让双腿痊愈的机会。
既然病患本人都这样说了,喻崖沉吟片刻,终是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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