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商猗相反,喻稚青脸色一瞬转冷,厌恶地扭过头去,而红透的耳根却又将他心底的慌张无措暴露无遗。对于商猗送到面前的汤药,他再度采用往日的抗拒姿态,躺在床上不愿理会,毕竟商猗和蛮牛似的,他打也打不过对方,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进行反抗。
他自以为此时的自己就像史书里那些酷刑之下仍不改其志的壮士那样英勇,殊不知在商猗眼中,赌气的喻稚青此时与任性撒娇的小孩子几乎没多大差别。商猗见他既有力气闹别扭,想必病也没什么大碍了,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喻稚青听到商猗端药走到床边的动静,始终别过头不愿理会,一是有心想令他难堪,二则他脑海中总是浮现昨晚之事,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担心商猗会拿他取笑。
药已放温,汤匙在碗中搅动的瓷声在寂静中格外明显。
“殿下。”商猗轻声唤他,声音仿佛比往日更加嘶哑,透着浓浓的倦意。
这几日喻稚青病得严重,商猗光是照顾病患便耗费极大精力,加上时不时便有暗卫前来夺人——确如商猗所料,淮明侯果然没有善罢甘休,不过或许是怕将喻稚青仍存于世的事情闹大,引得其他势力一同争夺,故而每每只派少数人前来,虽然都是顶尖高手,但目前到底尚可应付。
喻稚青面上冷笑,只作充耳不闻,他出生尊贵,过去便是少吃口饭都有无数奴才变着法来哄,后来流落民间,商猗面对这种情况也只会一直端着汤药,静静等待喻稚青肯喝为止,最多不过哑着嗓子劝上几句,故而喻稚青全心全意地生着闷气,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强迫的可能。
然而下一瞬喻稚青便被商猗拉进怀中,男人强硬地吻上喻稚青双唇,苦涩的药味在两人唇齿间散开,趁喻稚青愣神的空当,商猗用舌抵开喻稚青牙关,将口中含的药汁强行度给对方,逼他咽下。
其实商猗并非第一次用这种方式给喻稚青喂药,毕竟他们这位殿下时常病重昏迷,总是有汤药难进的时候,但这却是第一次在喻稚青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如此行事,而两人双唇分开之时,甚至还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喻稚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病重时没有意识,从未知晓自己已被商猗这般喂药多次,气得想要杀人。
可始作俑者商猗却还是那幅冰冷面容,将药往喻稚青面前送了送:“殿下,喝药。”
“商猗!”喻稚青忍无可忍,“你疯够了没有!”
对于喻稚青的恼怒,商猗并未有何表示,只是又捧起汤药含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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