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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就是不务正业,在营中吆五喝六,不是凑牌就是划拳,再就是一堆人扎聚酣饮。
裴照川是他们眼看着长大的,自然大多数情况下没什么威信,于是这些娱乐场面,哪里都少不了裴照川被迫加入的影子。
酒喝多了,气氛一足,嘴上便没个门把,什么都往外说。
裴映山早逝,自然是说不得的,于是唯一能留给他们谈论的,只有仇红。
“若说这仇将军,我当初真以为她是神仙下凡,没什么人欲的大家伙那时候都在,有目共睹的,仇将军没人不是练武,就是教人,最多最多,就是同裴将军一起跑跑马什么的。每天的作息,我都能摸得清那时候不都传么,多好看的一张脸,多冷的一颗心,就没见过她除了对打仗以外的事情感兴趣!”
裴照川是个喝不醉的,被灌了几壶烧刀子,喉咙除了有点泛辛之外,旁的一点没有影响。
他本是百无聊赖,一手扣酒,一手执剑,望着大漠广袤无垠的天,并未专心听身旁的人在说什么。
直到仇红的名字出现。
那是仇红进京度过的第一个初春,裴照川能想到,这样的时节下,关内应该是花鸟应阑,新绿次开。她看了那么多年大漠的风雪不歇,不知道头一回在京中赏春,能不能适应得好。
他正想着,身旁的几人突然热络起来,带着仇红名字的话语抛来抛去,这些人喝醉了说话颠三倒四,他撑起身子,废了大半力气才把他们的话理顺。
“谁不是这样想的呢,那时是多久来着!我记得,我们哥儿几个,入营得有”醉意正浓,脑子怎么也不够用,掰开手指一根一根用上,“得有第五年了!仇将军五年都是那么过来的,就没见过她有什么像常人的地方!”
“嗨,这都是小事,关键是每回朝廷下来的赏赐,那叫一个空前绝后,好几次都是越了礼制的,裴将军当年都看得羡慕,结果我们仇将军愣是没给关注,看都没看一眼,要不就是给手底下的人分了,要不就是让营里处置。我当时后悔了好半年,没赶上去仇将军手底下”
说罢,掩面假哭起来。
裴照川无言,此人现如今已经腰缠万贯,钱几辈子都花不完,怎么还惦记着从前得失。
但他兴趣颇高,喜欢听他们讲跟仇红有关的事情,主动添酒,问道:“那之后呢?她不是一直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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