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你别信他在这儿巧言令色,花言巧语,他能安什么好心”
仇红打断他,并未对逐野的话有任何表示,面上毫无变化,转过头来问作势要将逐野拎起来揍的裴照川。
“那你呢?”
裴照川被她眼神一扫,不情不愿地规矩自己,安安分分地坐回位置,拿后背骂那死不要脸的逐野。
“我说了,他走我就会告诉你。”
仇红无奈,敲了敲门框,示意逐野,“你先走。”
逐野很顺从,优雅起身,路过裴照川时身上带起一阵香风,裴照川当即面目扭曲,夸张捧腹直吐。
“快滚,快滚!”
逐野置若罔闻,走到仇红跟前,垂眸,耳垂上那一抹孔雀蓝迎着月光,分外璀璨。
“需要我的时候叫我。”
仇红不轻不重“嗯”一声,手被人轻轻牵住一刻,而后松开,逐野跨过门槛,离去了。
逐野一走,裴照川脸色好了许多,但他还是对方才的事气不过,沉着脸问仇红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仇红哪儿会理他,将门一关,坐回方才逐野的位置,为自己沏茶。
“关你何事。”
“不说我就不说。”
“是你把他带来的。”
“我那是形势所逼。”
“我和他的关系。”仇红沉吟片刻,“也算是形势所逼。”
“我不管,你不告诉我那小子什么来头,你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一个字。”
裴照川人犟不是一天两天,从前仇红还年轻的时候就没能治住他,现在人老了,更没那个力气对付。
告诉他也无妨。
毕竟这事曾经在偃月营里也不是个秘密,她曾经有过一段醉生梦死,无比荒唐的时刻,与逐野的纠缠格外张扬,几乎没什么遮掩。
裴映山,偃月营她都没瞒,裴照川就更没有理由瞒了。
她垂眸灌水,迎着裴照川审视的目光,波澜不惊道:“我是他恩客。”
裴照川脸色一黑。
仇红无谓耸肩。
“是你要我说的。”
裴照川咬牙切齿:“我以为那些风言风语是假的。”
万夜营里头,有不少从前偃月营的旧人。
如今都已不再是什么小兵小卒,而是有头有脸,带着官衔的人物。本早应该有了沉着稳重的形象他们却不然,一个个却还是收不住从前偃月营养下的活泼性子,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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