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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和他议论一下诗词,曾经讲说过宋代一个不知名的西蜀女子填的一首鹊桥仙,上半段是,“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当时柳燮的品评是,“纯是率性自然,不加雕饰,直白而出,仿佛入画,‘动便春愁满纸’这一句,倒是可以做一篇讽刺题目,国家已经这个样子,有人还整天吟风弄月,寻愁觅恨,也不知他们一个一个,吃饱喝足,自由自在,究竟愁的什么,莫非是朝廷没有白给他们官来当么?”
当时黄品贤也不住地笑,觉得柳燮的想法实在有趣,与其他文书比起来,柳燮不太像是一个正统的读书人,他很少谈论那些抽象的理论,多是从实际出发,发表看法,而且脑筋灵活,说话又有趣,对于西洋的物事,也不是一味排斥,柳燮的想法是,“比如洋枪洋炮,洋人的汽船,有用的便拿来”,这个就和曾国藩的想法不太一样,曾国藩虽然也晓得西洋的枪炮厉害,湘军之中也采办了一些,不过曾国藩更注重湘军的精神锤炼,所以到现在为止,湘军的武器仍然多是刀矛、小枪、抬枪,玉字营只有营官和几位哨官有手枪。
之后又读到天王的诗,黄品贤便感到,起码从作诗填词上,天王似乎不是很得力的样子,只要略一比较,差距就很容易看出来,黄品贤自己是不会写诗的,然而天王的那些诗,也还罢了吧。
黄品贤带着本什的几个士兵巡查筑墙的工程,只听墙根处有几个民夫议论:
“不是说给银钱的吗?为什么没有钱给我们,只有一点谷子?”
“而且那谷子还是发霉的,都烂了。”
“那些陈稻穗烂谷子,卖也卖不掉,自己吃也吃不得,可不是在这里做白工么?”
这时顾邦彦喝了一声:“嘿,你们不好好干活儿,在这里胡说什么?”
那几个衣衫褴褛的民夫听到了呵斥之声,抬起头来一看,是佩着刀的湘勇,于是便不敢再说,起身继续砌墙。
晚上的时候,黄品贤在自己房间里吃过了饭,打开包裹,取出一个小木盒,盒子里是一块通红的印章,是那一块鸡血石章子,当初柳燮刻了字,交给林珑,林珑便将他给了自己。
虽然不很懂古玩字画之类,不过和那些先生们待久了,黄品贤也晓得鸡血石很是珍贵,于是便推辞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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