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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李祺。”
“你是说今上的兄弟祁王殿下?你竟然……”她的声音消失在喉中,眼中的诧异已渐渐化做了愤颟。
女子眼中的愤颟落在男子眼中,一丝含着讥讽的笑意在他嘴角泛起。
“皇子王孙又如何?你以为他们李家的天下还能坐多久?而且和我的鞭子相比,对他来说,只怕九曲池里的冷水更舒服些。”
净琬垂下了双眼,她神色木然地看着面前男子的衣摆处,那儿花枝蔓延,绣工极为精致。细看之下竟是一串串绣做浅金色的紫藤花,这种冠蝶形的花儿在袍角密簇成穗,累累地垂在男子的衣摆上。
金色的紫藤在朱袍上栩栩绽放着,她却只觉得一颗心沉沉坠坠,没个去处。她自然知道朱友珪口中的九曲池,天祐二年二月,朱温在洛阳宫中以筵宴之名,遣蒋玄晖将德王李裕等昭宗九子诱集于洛宛九曲池畔,乘诸王酒酣之际,命兵士将他们一并缢杀后,投尸于九曲池中。而仅仅四个月后,就发生了滑州白马之祸。
也不知从何时,屋中只余下了她和面前的男子,朱友珪看着眼前神色凄楚的女子,从适才起,她一直跪坐在地,甚至忘了站起身。他轻缓地坐在了女子身侧,随手捉起她的一绺乌发,在手中把玩着。
“你不打算谢我吗?”
净琬扭头看着朱友珪,见他一脸欣然地把玩着她的发丝,她蹙起了眉,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感激之语。
良久,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女子送往军中,去……去做……”
说到这里她面色微赤,营妓二字终未说出口。
“哦,做营妓?”男子却语声轻快地接上了她的言话语:“我让她们做营妓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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