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宋嘉言的时间大部分就花到了那二三十卷的账册上,虽然这些账只是简单的流水账,他还是打算先把那些账册里的东西整理归总,也好心里有数。
他倒也想教宋嘉祥看账册,可是明显宋嘉祥的兴趣不在这里,每天光是背诵那些《论语》之类的都够呛,他又是正在长身体,思虑过度也不利于小孩子成长,这么一来,宋嘉言也不好逼他了。
宋嘉瑞还是什么都不懂,他只会在宋嘉言看账册的时候把旁边的账册刷拉一声扯开来摊一地,然后又把一卷卷的账册像是卷席子一般卷起来,有几次还差点夹到了他自己的手指。
不过这孩子看起来还是个有点脑子的,就算卷到了手指也不会哭,只会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阿兄,然后又可怜兮兮地嘟着嘴,一个劲地叫着“阿兄”,那样子真的是又可怜又可笑。
他现在也知道了哭是要看情形的,如果叫了几次宋嘉言都不理他,久了他连嘴都懒得嘟,直接继续去卷“卷卷”,过了一会儿,还能自娱自乐地笑出来。
过年宋嘉言也没让宋嘉祥教他读书,只是偶尔让宋嘉祥教他认几个字,而且也不像平常一样考他,只是偶尔问问人数数,他的日子算是家里过的最舒服的。
正月十二家里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孔郡守身边的管事,当时送宋嘉祥到南郡来办田契的陈管事。
陈管事当天来的当天又走了,只留了一车的东西在宋家,说是奉孔郡守之命给他们家送年礼,那一车的东西倒是满满当当,应有尽有的。
宋嘉言看着这些东西,心里颇为感慨,他这个舅舅虽然怕老婆,但是其实心里也许还算是个明白人。
不过,再明白也没什么好说的,怕老婆怕到失去了自己的主张就不仅仅是爱,而是尊严问题,这种事宋嘉言是绝对不会明着去说的。
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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