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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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越：“我说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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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猛地回头，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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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包庇她？”它扯开嘶哑的喉咙，“你可知道，她很有可能杀了你，或是剥下这副好不容易得来的皮——你忘了被剥皮剔骨的滋味？是忘得干干净净，所以想再尝上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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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越的脸色苍白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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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垂下眼帘，神情郁郁：“不，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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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忘了，你藏在此处是为安定。而她是外来者，外面的一切处处都藏着危险，你就这么轻易信了她？”怪物的语气变得冷硬，“若如此，再受一回挫骨扬灰的折磨也是你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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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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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画师。一个只会拿笔，只会甩些墨点的画师。”怪物的语调平平，却藏着十足的讥讽意味，“或许以前旁人谋害你时，也会正大光明地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他们的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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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越神情木然：“你也在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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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怪物毫不犹豫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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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躬低了身，几乎要凑至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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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面前，他小得像是一株初生的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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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清楚，”它紧紧盯着他，“疑心对你并无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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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那双漆黑无光的瞳仁，沈见越看见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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