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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我会回到,
爱的生活之所在,
我会在圣诞节回家,
路途迢迢,但我答应你,
一定回家去”我点点头,表示这首我爱听。她又回到我身边,踢掉高跟鞋,把两条腿放坐沙发上,把着膝盖。她说:
“爹地。只你一个人吗?我以为你会出去了。”
“圣诞节一个人出去干什么?”
“圣诞夜能回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glen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厅完全宁静。
楼下有教会诗班报佳音的歌声传上来。她打开窗门,往街上看,向着下面的诗歌班大声叫圣诞快乐。
午夜时份了。
我说:“夜了,你该回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看你一肚子心事,发生了什么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让爹地替你出头,跟他理论。”
“不用,让我冷静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个家伙,当日我携着敏儿,步入教堂,将女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我把肩头借给了女儿,她就把头埋在胸膛,依着我,簌簌泪下。我圈住她的腰,轻轻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觉得,是何等的亲切,也是何等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