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
电话铃声响起。敏儿打来的。她自结婚之后,圣诞假期多不见踪影,不是开派对就是陪丈夫度假去了。
“爹地,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一个人吗?”
“还有谁?连玛丽亚都放假了。你呢?人在那里?没出门吗?”
“爹地,我来看看你好吗?”
“太好了,什么时候来?”
“现在。”敏儿不久就到了。敏儿提着一个小行李包站在门前,形容憔悴。“度假回来?你一个人。他呢?”
敏儿摇头头,响应我一连串的问题。
她四顾家里的圣诞妆饰,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今年,玛丽亚不用我吩咐,把圣诞树拿出来,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会这样做。
她走过去,把会闪的彩灯串亮了,说:“那么多年了,圣诞树还在。”
“对,还在。妈妈舍不得丢。”
“老家和从前一样,只是妈妈走了。”
这话唏嘘,在圣诞夜说出来倍觉伤感。她四周看了一回,就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
猫王重复唱那个老调,我们之间一片沉默。终于,她说话了。她说,爹地,你己经够寂寞了,不必猫王提醒你。圣诞吗,听些应节合时的歌吧。我记得你有些唱片bingcroby的“白色圣诞”英皇书院圣歌团的圣诞诗。
她走到唱机前,找到了一片glenchampbell唱的“圣诞夜我会回家,放在唱盘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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