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此有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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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泪水，晶莹剔透，珠串一般从眼眶涌出，阿禧蹙起眉头，惯见她巧笑倩兮，妙语解忧，偶然悲伤，也似丁香结愁，朦朦哀怨，幽幽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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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别哭。”她毫无顾忌的哭泣，让他说不出的苦涩，百试不爽对付女人的手段，不知飞去了何处，只无奈地捧起那姣好的脸，轻轻地替她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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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不停，他的手指就长久流连在她脸上，渐渐地他有些迷乱，情难自禁，吻向那带雨的梨花，女子清醒过来，挣扎着敲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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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禧抬起头，辩护：“要说骗，你也骗了我们，当初阿诺初悦你时，还以为你是一个童子，直恨自己下流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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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兄弟，松开怀中人儿：“那年大捷，阿娘要为他定亲，他不肯，他那时已如此对你，又怎会在成亲后弃你？你信我，当初我们在漠北商量好的，回京便向你坦明身份，可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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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接下来就是灭门惨案，就是生死别离，他低下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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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若睁着一双楚楚泪眼，看他无尽的哀凉，心痛之极：与他约会年余，不曾认出他来，固然因他改变发色，面具遮脸，还因他不再是那朗如阳光的少年，不再无拘无束地笑，连他的声音，也不复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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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郎，你所有的幸福和欢乐，都随着那场灾难去了么？抚上他脸上伤痕，低低地问：“你，还疼么？对不住，那时，我不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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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温柔怜惜牵出男子心底渴望，握住那双纤纤素手，咬紧牙关，恨不能再如从前，恣意纵情地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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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是兄弟的发妻，终于将她置放苇席，挪开身体，痞痞地笑：“我是真男人，这点小伤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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