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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郭敬的叙述中,阳和口之战完全是西宁侯宋瑛轻敌冒进才导致大败,而他郭敬作为监军太监只负有监督将帅之责,并无大军实际指挥之权,因此阳和口之败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郭敬这么说,自然是出于死无对证的考虑,当事人西宁侯宋瑛、武进伯朱冕都已战死,他这会就是说到天上去,也不怕有人会拆穿他,况且当日大战他确实也没有干涉过大军指挥,若说他真有过错,也仅仅是没有及时劝阻宋瑛的冒进而已。
王振听后,倒并未说什么,只示意郭敬继续往下说。
旁边的陈官却是心下嘀咕:郭敬这是要彻底撇清自己啊,战前你往宫中发的急报可不是这么说,当时你可是极力支持宋瑛出战阳和口,而非是早知宋瑛轻敌未能及时劝阻于他。
当然,同为内官,陈官自然不会和郭敬打对台,质疑他什么,相反,日后有人问起,他也是会按郭敬说得回答。除非王振发话,否则,郭敬眼下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没必要拆自己人的台。
见王振没有细加过问阳和口之战,郭敬暗松口气,知道事情有门,当下又绘声绘色将自己在绝望之下准备自杀成仕以报皇恩,却被一亲军小校搭救,后藏于一草滩之中得以逃生的经过细细说了。
王振可不会问救郭敬的小校姓甚名谁,他只关心郭敬为何已经逃出,却没有立即返回大同坐镇,而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郭敬忙说,当时瓦剌人大举南下,他恐大同被围,汛道阻塞,御驾不知也先已经破边,冒然前来会吃大亏,因此不顾年迈体弱。在那小校的搀扶下一路往东准备到御营报信。
郭敬说得极是诚恳,也极为可信,言语间更是充满对皇帝和王振安危的关心,听得王振眉头渐舒。频频点头,若郭敬当日真是急于赶到御营报信,这未归大同的原因便好解释了,至少,他不是畏罪潜逃,如此,这擅弃镇守之地的罪名却是加不到他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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