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汉子也附和道:“林公子说得极是,那姓王的既是做过将军那定然是武功极高的,前辈一点便宜也没占着,所以写字的功夫自是不相上下的了,又或前辈比那姓王的还要高明几分也未可知。”
俞三白听几人为奉承自己,竟对一代书法大家颇有贬低之意,心下颇有些不悦,沉声道:“尔等不可胡言,更不可对前辈先贤有半点不敬之意。想那《兰亭序》有‘天下第一行书’之称,书法之妙端的是旷古绝今、无人可及,以后这等话再也休提!”几人见他生气,干咳几声,低着头不敢说话。
妙乐见状忙骂道:“你们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连斗大的字都识不得一筐,也配来指点俞前辈和古人的书法么!还不快滚回自己的马屁股后面去!”说着在一年轻汉子屁股上踢了一脚。几人见马锅头发怒,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溜烟跑回马队里去了。
妙乐又向俞三白陪笑道:“乡野粗人不懂事理,前辈千万别往心里去。”
俞三白摆手笑道:“贤侄不必动怒。好教他们明白尊贤重道的道理也就是了。”
林凤生看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俞伯伯这番说教,倒真像是书塾里的老学究。”
俞三白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我等今日刻石留字,也算是功德一件,然此乃我辈分所当为之事,也不必太过留连了,这便赶路罢。”
马帮的汉子们心下欢喜,高唱着赶马调子,继续前行。丝毫不以方才之事为忤。唱词云:“头马打扮琉璃镜,千珠穿满马套头。一朵红缨遮吃口,脑门心上扎绣球……”
又行了一程,山路越来越是崎岖,一行人马爬上一个陡坡,眼前道路突然断绝,尽头处是个突兀的悬崖。崖下是个峡谷,便如是鬼斧神工硬生生从这大山之中掘出来的一般,云封雾绕,深不见底。
两岸高崖对峙,其间相隔数十丈,只剩下左边崖壁上一条三尺余宽的石道通向彼端。林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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