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那个冬天我永生难忘。
爸脱离危险期后直留在医院里,方便医生观察。柴姨身体并无大碍,只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两个人已经分房。偶尔有护士见她坐在自己房间窗口看窗外白雪,看就是整天。
年前的天,她在医院里割腕。黏稠的血液殷红了整个房间。
好在她事先并不熟知静脉确切位置,割的力度亦不大,发现又及时,所以惨剧并未发生。
脱离危险之后,她精神加恍惚。有时候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其实根本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真是场浩劫。那几个月。
生与死。得与失。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人类本性却总停不了重复历经这些差不的痛苦欢乐。
我们其实并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这也是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坦然说出口的结论。只是在出口的那刻,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只某天我例行公事去看过柴姨正打算要走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话叫住我。
我已经有两个月没听她说过话了。
她依然淡淡地看着窗外,只嘴里不断有轻轻的语句溢出来。
那个时候,我告诉婕婕......你不能跟她在起,因为你们有血缘关系。我说婕婕,力扬是你亲姐姐。
水汽爬上窗角。外面开始下雪了。
她只问我句。她说她知道么?我骗她,我说她不知道。之后的事,我总想着如果是那个孩子,定会很善良的不肯让你知道。她会懂分寸处理好这段关系。只是......
她直如叙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