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下令,第二列士兵刺刀纷纷向着斜前上方举起,偶有探头向上想要翻越的射击军士兵面临的不是防守空隙,而是亮银如雪的刺刀阵,还没来得及发狠,便被捅穿上身,摔回偏厢车外侧。
额尔德木图在阵中冷静地观察着战局。射击军的近战冲锋虽猛,却被偏厢车与刺刀阵结成的钢铁壁垒死死挡住,每辆战车前都堆起了至少三层尸体。
此时,他忽然从望远镜中看见波兰中军的翼骑兵开始挪动,银翼战旗在阳光下划出整齐的弧线——这是波军统帅准备用精锐收割残局的信号,尽管额尔德木图根本不认为现在已经算是“残局”。
“打开左右两翼!”他的令旗指向偏厢车连接处。
方阵两翼各六辆战车被牛马迅速拖开,露出两三丈宽的通道。六千具装重骑早已在阵中完成马枪装填,战马的鼻息喷在前车士兵的后颈。当翼骑兵的冲锋蹄声如闷雷滚来时,明军骑兵如铁流般从两翼涌出,马首铁具上的饕餮纹在阳光下泛着血光,万历三式短款马枪的枪口已对准翼骑兵的侧翼。
扬?扎莫伊斯基犯了致命错误。他原以为射击军的血肉冲锋已耗尽明军弹药,却未料到空心方阵中竟藏着完整的骑兵预备队。
三千翼骑兵的银翼刚刚展开,便迎来明军骑射的暴雨:半具装骑兵在非冲锋的斜线“错锋”奔跑中完成两轮齐射,铅弹专打翼骑兵的马腹马臀与骑士们胸甲下方的软肋,包括腿部。侧翼的翼骑兵战马批量倒地,骑士或是被沉重的甲胄压在马尸下,或是自身胯骨以下受到枪伤,很难保持持枪平衡,自己跌落。
如此一来,翼骑兵的冲锋路线虽然无人阻挡,但楔形阵的“箭头”却越来越单薄了。
翼骑兵的指挥官立刻发现不妙,忽然把旗帜一偏,放弃正面突破车阵的想法,直接转向明军两股骑兵右边的那一股。显然,他知道三千翼骑兵虽然冲击力很强,却不能分兵——敌军骑兵分为两翼,但每一翼都与自己的总兵力相仿,自己只能逐个击破。
明军右边这股具装骑兵是归化骑兵第一军第二镇第三协,协统青把都冷哼一声,回头朝战场外围扫了一眼,厉声下令:“伊勒都齐台吉在那边,咱们带波兰人绕过去送死!”
说罢,他根本看也不看正在逐步加速转为袭步的波兰翼骑兵,带着所部向右转向——他本就是右翼,现在继续向右跑,看起来倒像是要临阵脱逃似的。(以上左、右都是按照明军一方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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