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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目光落在郁欢搭在阮霁肩头上的手,如有实质,郁欢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把手放下,跟宫择打招呼,说看见阮先生好像快感冒,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了他。
宫择仔细看了看妻子的脸色,眼眶泛着红,脸上都透着不自在的红晕,的确像是病了。
他收回目光道了声谢,将阮霁拉到了自己身边,把妻子身上的衣服还给郁欢,又脱下自己的衣服披上。外人看起来多像体贴的丈夫,明明出轨的是他,对阮霁怀有满满占有欲的还是他。
宫择把阮霁揽在怀里点了点头,低声问他“累不累”,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似乎才放下心来,跟郁欢道了别,就揽着妻子离开了。
他没有发觉,阮霁却能感受到身后两道炽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直到走出宴会厅,像要把自己焚烧成灰烬。
回家的路上宫择的手机响了两次,他没有接,阮霁也没有问,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了丈夫的肩头,闭上眼假寐,手指在衣服下抚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言不发。
迷迷糊糊地想起大学的时候读傅雷家书,里面写,“热情是一朵美丽的火花,美则美矣,无奈不能持久,世界上很少如火如荼的情人能成为圆满的。”
现在回想起来,深以为然。
两个人心思各异地回了家,洗完澡,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如同以往一般相拥而眠。
日子仍在继续,春水东流般往前走,阮霁却早已沦陷在这段秘密关系里。
偷情的快感太过迷人,他将依然是那个体贴的妻子,会帮丈夫熨好衬衫系好领带,仔细整理家庭,按时替换餐桌上花瓶里的玫瑰,也会在丈夫出门后同情人厮混,在学生家的厨房里被学生的哥哥揽住腰深吻,回到家时同睡在一张床上,心却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以前阮霁会努力去贴近,手从丈夫身后穿过揽住腰身,现在却不会了。
宫择会逐渐发现这种变化。
某天的早上,宫择难得留在家里细细咀嚼早餐,吃第一口时就皱了眉,说:“粥的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阮霁闻言只是温软地笑,当然不一样,家中保姆早早就多了一项做早餐的任务,自己将平常的食谱告诉她,却不会再亲自动手。他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嘴里,品了品说:“可能糖放少了,下次我让阿姨多放点。”
丈夫盯着他的笑脸,白皙脖颈上还有他昨夜嘬出的吻痕。他没有说话,片刻后低下头来继续吃早餐,陌生的味道并不如以往熨帖,他没问爱人为什么不再亲自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