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饭前的最后份钟,我突然想起了马奇的金胸针。我第次好好看了看它,胸针中间是只的金色小鸟,外面加了个圈,只有小鸟的翅膀尖与那圈相连。我突然认出来了,这是只“嘲笑鸟”。
这些鸟很滑稽,也是对凯匹特种嘲讽。以前各区反抗凯匹特时,凯匹特人饲养了各种转基因鸟类作为武器。通常这些鸟被称作“杂种鸟”,或者有时就叫“杂种”作为简称。其中种鸟被叫作“叽喳鸟”,它能够记住并重复人们说过的所有的话,能自引导返回鸟巢,特别是雄鸟。它们被放到凯匹特敌人藏身的地方。鸟听到情报后,就飞回中心报信。各辖区的人用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他们私下的谈话以及区里的事情是怎么被传递出去的。于是,这些反叛者给凯匹特送去了许假情报,凯匹特因此被愚弄。所有饲养中心关闭,那些鸟被遗弃,随它们在野外自生自灭。
鸟儿并没有就此销声匿迹。“叽喳鸟”和雌“嘲鸟”(嘲鸟:种嘲鸫科的新大陆鸟,尤指嘲鸫,种美国南部和东部的灰、白色鸟,以其能模仿其它鸟的声音的能力而著称。――译者注)交配,育出了个全新品种,它能学所有的鸟叫,也可模仿人类的歌声。尽管已经无法学会清晰的说话声,但可以模仿的各种声音,包括孩子尖利的声音或男子厚重的低音。它们还会学歌声,不是简单的曲调,而是声部的复杂歌声。如果个人有耐心唱出所有的曲调,儿鸟儿又喜欢他的声音,它们准能学会。
爸爸特别喜欢嘲笑鸟。我们起打猎的时候,他常常吹口哨或者用歌声唱出复杂的曲调,嘲笑鸟在礼貌的停顿之后,就会学唱。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受到这种礼遇。无论爸爸唱什么歌,所有的鸟都会静静地聆听。他的声音很美,清晰高亢、感人动听,他的歌声能把人同时带到既想悲啼又思欢笑的境地。在他走后,我却再也学不成他的样子。不管怎样,小鸟给我带来了丝安慰。在它那里我看到了爸爸的影子,他在保护着我。我把别针别到衣服上,在深绿上衣的映衬下,嘲笑鸟好似在林中飞翔。
艾菲·特琳奇来叫我吃晚饭,我跟在她身后,穿过摇摇晃晃的过道,进入个用光亮的隔板隔开的餐厅。餐厅的桌子上摆着很易碎的餐具。皮塔·麦拉克正坐在那里等着我们,他身旁的椅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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