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褪去了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神魂一样,手指紧紧攥着腹部的衣衫。江尧顿觉事情不妙,他又把鬼医拽起来,“你说,怎么回事?”
鬼医头转到一边,念道:“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问你自己啊。”江尧又看了两眼殷付之,他早已失了魂,江尧拉住鬼医,“你跟我出来。”
鬼医扯他的手,“你松手,我自己走!”
两人拉拉扯扯到了外间,江尧松开手,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鬼医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你还叫记不记得之前我诊脉曾经说过,他早年被人下过药。”
“是。”
“传言南疆有药,可使男人生子,他应当也是被下了这种药。”
江尧惊异不已:“所以,他怀了我的孩子?”
鬼医点了点头。
江尧喃喃:“这怎么可能呢?他居然怀里我的孩子……”
过了大约一炷香,江尧又拽着鬼医往屋里进:“你快去看看他的身体,我担心——”半只脚刚踏进屋里,江尧的心差点吓出嗓子眼。地上是一只打碎的碗,殷付之正拿着一块瓷片往脖颈上割去,江尧瞬息间运了步子,飞身到殷付之身前,握住那块瓷片。再晚一步,殷付之此时必定已经血流如注。
江尧不顾手掌在呼呼流血,急忙唤道:“来人!”一行婢女匆匆进了屋里,江尧吩咐:“把所有能伤人的东西都清出去!”他的血落在殷付之的衣服上,弄脏了一大片,江尧也顾不得了,下意识地把殷付之紧紧抱在怀里,喊道:“你这么想死吗!”
殷付之闭上眼睛,通身一股绝望的气息,根本不听他说的任何一个字。江尧只得把人抱到床上,时时刻刻看着他。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什么事情都拦不住他,江尧心知肚明。
他问鬼医:“可以拿掉吗?”
仅凭他二人的关系,指不定怀得是个什么畸形的怪物,而且还是以男子之身孕育,谁又知道这样下去会出什么乱子。
鬼医道:“我没有研究过此道,怕会生出危险,你还是去南疆寻找有能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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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您醒了?”等江尧走了,白衫进了屋里。殷付之靠坐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唇也苍白不已,看着十分令人心惊。男子之身有孕本就是坊间奇谈,万万没想到竟能真的落到人身上。
白衫为他拿来一件外袍披上,“宫主,天凉了,当心身子。”
殷付之咳了两声,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