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士林诸人联名上奏。若自己此番惟以一己之见,一意孤行,定要重处贾氏一族,倒显得为君之人违拗士心。
一时之间,景治帝亦是难以抉择。随后只得开口询问众臣之意,惟盼着上奏参劾贾氏的言官能力战诸人。然此番在场诸臣从旁察言观色,皆知此事非同小可,堂上情势微妙,显然双方是相持不下,且便是座上圣上亦不知如何拍板定案,遂皆不愿做那出头之鸟。
景治帝见状心下暗恨,只道是这干言官,上奏参劾之时尚且百无禁忌、不吐不快,如何待到堂上,便又噤若寒蝉,不肯轻易开口,唯恐成那众矢之的。待景治帝复又询问一回,方有那言官战战兢兢地出列,将贾氏之罪重申一番,道是此等大罪,罪不容诛。另一边站立的水溶随即出列对曰:“贾氏有罪不假,只臣等恳请圣上给予贾氏一个将功赎罪之机,既能有功于我朝,又可令贾氏折罪,岂非一举两得?加之如五王爷奏本所言,贾珠南征有功确属事实,言官所参之罪尚未构成实罪,当从轻发落……”
之后又有言官出列,自有煦玉、炎煜等人一并驳回,双方你来我往,各执一词。景治帝扫了一眼堂下立着的几位殿阁学士,自早朝伊始,尚未表态,遂对其中的东阁大学士谢钺问道:“对此事,谢阁老有何看法?”
谢钺素来老谋深算,对景治帝用意洞然明了,方道:“此事言官们既有参奏,想必知之甚详,无需老臣再行参言;然南安王、北静王所言之事亦颇为在理,允贾氏戴罪立功,对上则有利于国,对下亦可安功臣之心,倒是个两全其美之法;此外林阁学之本亦不无道理,附议之人甚众,想必是大有可行之处……”
座上景治帝闻言心下冷哼一声,道曰“老狐狸,令你表态,你便说些无关紧要之言搪塞,一味和那稀泥,倒将自己置身事外,着实可恨”。
随后又问了几人,皆是位低的倒是极力怂恿重处贾氏一族,位高的均与谢钺的看法无出其右,惟一副坐山观虎斗之态,其中礼部尚书孙家鼐见自家儿子亦签名附议煦玉奏本,自己当是无法撇清关系,遂出列附议煦玉之本,只道是“贾氏之罪抑或并非子虚乌有,乃确凿属实,然如今紧要之事乃是如何处置贾氏一族。若是过轻以至于尽恕其愆,则恐罚不衬典,万难服众;然若是用典过重,则如林阁学所奏之言,只怕有违人心,令士林功臣一派寒心……”
景治帝闻罢孙家鼐之言皱眉,早已闻说这林家与孙家联络有亲,如今观来果真如此,分明便是同气连枝。这孙家鼐一语道破林煦玉奏本的真意,这奏本不过是欲向自己表态,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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