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的样子。费存雪有些失望地从他身上起来,问道:“小摘哥哥不想吗?”
谢摘根本看不得他这个眼神,只能在心里暗想:我还是早些搬回去好……不,搬不了了,要成婚了,若是成婚以后又该怎么办?他后知后觉地想着以后被费存雪缠得日日不能下榻的婚后生活,几乎眼前一黑。
费存雪全然不知谢摘在畅想些什么,他自有一个本已偃旗息鼓的念头再次在脑海里闪烁起来。费存雪从青年宽大的怀抱里猛地坐起,摩拳擦掌道:“既然如此,小摘哥哥,我给你看些好东西。”
他说着,以手在身前轻轻一划,半空中凭空出现一道悬浮的裂痕。那道水色裂痕向四周直线扩散,慢慢凝成了一面六尺来方的水幕。谢摘暗自庆幸躲过一劫,顺理成章地坐起来,身体却已有了惯性,不需思维控制,便主动地略微盘膝,将身体瘦小的费存雪整个圈在怀里,坐在他双腿空出的空间里,让费存雪软而白嫩的足向前伸展,暖暖的脚底心踩在他的踝骨上。
水幕里现出的陈设是一间普通的客房,子夜时分,房中灯烛未灭。人影幢幢,映在月白的窗纱之上。两人听见一把低低的人声,很是温柔含蓄,令人一听就心生好感。这声音说:“这样晚了,汲月哥哥未免太冒险了。”
他话音落下,另一人走进水幕的投映之中,此人容貌俊美,神色放肆,果然就是舒汲月。他抬手抚着眼前人的颊,那人微微眯起双眼,不易察觉地偏脸在他掌中轻轻一蹭。舒汲月眸光一暗:“想到你就住在我隔壁,我怎么忍得住?”
看到这里,饶是谢摘对费存雪的秉性了如指掌,此刻也大感难以置信:“你窥看谢筝的屋子?”
费存雪满不在意:“我也不是时时刻刻在看……我在他房间里设了窥术,在窥术之上多加了一层机巧,谢筝之外的人进入那间屋子,窥术才会自动运转。我才没兴趣偷窥他一个人时做些什么呢。唔,我来找你的时候便有人来找谢筝,不过一盏茶后就走了,我本以为是舒汲月,可是看现在情状,或许是凌却。啧,谢筝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狗皮膏药似的往他身上贴。”
谢摘没有说话。
他知道费存雪对谢筝的敌意来自何处——作为蓄灵之体,谢筝自小便声名远播。整个南州都知道他何时习文,于哪一赛事拔得头筹,又何时入道,与同一批天之骄子外出历练,如何如何剑斩万千妖魔。谢筝南州轻剑第一的名号,连他这等避世之人也时常听到。以剑术闻名升灵界的谢家又得了一个光耀门楣的传人,小谢之称固然风流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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