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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八年的秋日大祭,女帝携百官浩浩荡荡走了一个月,祭天、狩猎,巡查农收、河堤、地方税收、民情,最后一项阅兵,遂即回銮。
回到京中,又是一番忙碌。天气渐渐转凉,黄叶落下,宫中添了暖炉,着了冬装。
这一日,女帝家宴,招了吉安公主进宫,陪息梧君上用膳。一同陪坐的还有最受宠且唯一诞下子嗣的陈贵君。君上抱着小皇孙,逗着软软嫩嫩的小娃儿,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一岁半的小孩子,坚持不到宴会结束,不大一会就开始哭闹。陈贵君告罪一声,抱着孩子起身回宫了。厅中只剩下父女三人。
女帝堇俞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淡淡笑道:“我一直为没有后嗣而苦恼,也悄悄看过太医,寻访民间神医,是不是得了什么不育之症。后宫侍君众人,怎么就没生出个一女半儿。”
吉安喝得两颊红扑扑的,娇憨地说:“皇姐不用忧心,你才多大年纪,就急着儿女绕膝?好在啊,陈贵君诞下麟儿,谣言不攻自破了。”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父亲,又仰头干了一杯芋头酒。
女帝顺着妹妹的目光,也扭头看着息梧,嘴角含笑,却说:“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后宫众人竟无所出?”而父君却能生下她的孩子。
息梧眼睫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吉安两指拈着琥珀杯,道:“臣妹不也是这般境况?不过我不急,我年纪还小。”
堇俞似笑非笑地说:“听闻贤妹早年曾流连烟花,与一个妓子有过一段露水因缘。”
吉安一副好奇的神情,“哦?还有这事?”
女帝说:“而那个妓子怀了你的骨血,如今将要临盆了。”
吉安一怔,若有所思。
君上眉头微蹙,抬眼看向她二人。
堇俞倾身问:“妹妹可还记得?”
吉安若无其事地吃了一箸菜,随口道:“真是记不清了。”
她话音未落,有两个宫人押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进来,将他按在地上。
吉安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想过去,却又忍住。
“妹妹可认得这个孕夫?”
吉安左右看看,轻声说:“你抬起头来。”
下跪的人,身形消瘦,四肢纤细,唯有肚腹挺出一个脆弱危险的弧度。他此刻将肚子埋于身下,额头点地,听到公主的话,微微抬起头,目光低垂,不肯与吉安对视。
吉安心中一痛,他瘦了好多,看他将要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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