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早已为他的病情担忧不已,就连司马奕都为他请来了十几名大夫,天天把脉。但他自己倒是不在意的,就如同往常一样,整日穿着最奢侈的布料,睡着最名贵的竹席,即便用来擦去唇边血迹的手帕,也是苏绣手法最高明的锦绣坊仅供皇宫的贡品。
他的身子越来越消瘦,几乎快要脱了人形,只有那双眼变得越来越亮,似乎是一个孩童终于快要等到了他想要的糖葫芦一般。
司马奕眯着眼睛看他,心想你即便要死,也该先让我尝尝味道。
梅三郎自然能够感觉到司马奕毫不掩饰的目光,但他并没有在意。他只是慢悠悠的喝了杯中物,而后抬起眸子,静静的看向会稽王。
司马奕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掩饰般的为自己倒酒喝了,急忙找话说道:“你在后面也都听见了,你怎么看?”
“如桓大将军所言,他想要的只是北伐而已。”梅三郎轻笑,那抹淡淡的笑容于病态的容颜上展开,直让司马奕喉咙一紧。
“这话是什么意思?”司马奕嗓音微哑。
“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有人能够保证桓大将军北伐不受打扰,他并不在意谁能当上皇帝。”
梅三郎的话让司马奕浑身一凛,他急忙将脑中的那些邪念清空,蹙着眉头严肃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若是司马聃真的力排众议下了北伐的诏令,或是那些士族一时昏了头,想要出兵攻打北方那些夷狄,他桓温,就会立刻离开我?”
“夷狄”二字并没有让梅三郎有太多的触动,他只是微微冷笑的把玩着手中酒盏,道:“王爷还说落了一种情形。”
“什么情形?”
“秦国大举进攻若是如此,就算晋朝不想打,怕是也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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